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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崢的劍尖也已到了十七的面前,長劍穿頭而過。可十七的傷口不留一滴血。她雙眸眨動,再次抽身,縴手一抹,國色天香的容貌依舊恢復如初。
「我不是活物。」十七輕輕一笑,她看來對季崢方才得手的那一劍全沒放在心上。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方才季崢劍上所纏的那一道龍氣有多霸道,不過片刻,她竟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你要怎麼殺死一個從未活過的東西?」
季崢並未回答的劍光很快,竟好像得了幾分方謙的形神。
十七也不敢硬接,收回了緊纏在季崢身上的紅袖,急速退了開秀眉緊鎖在一次。錯過這一次,她怕自己沒機會再除掉這個人了。
她沒有對策,可他有。季崢突然返身,抓住堪堪爬出門檻的小瓷人便想直接躍上房簷離開城西王府。
他已隱隱聽見人聲,想來王府中的其他修煉者也即將露面。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他從未想過在光天化日之下硬闖王府。
小瓷人滿腹心事,此時卻說不出一個字。
「十七姑娘,切莫放跑了刺客!」一道陰沉的老者聲音震耳欲聾。十七臉色頓時有些蒼白,但還是舉起雙手,再猛然落下。她周身再不著寸縷,整個城西王府的上空頓時變成一片旖旎的紅,然後當頭罩下。
季崢的眼中似都跳出一線金色火焰。他調動了自己全部的靈氣、劍氣與龍氣,長劍劈向這一片紅色的天。
十七的嘴角滲出一絲金色的血液,身軀微微晃動一下。同時,城西王府內其餘修煉者業已趕到。他們當中為首者一眼便認出季崢的手段中包含龍氣,登時一陣狂喜:「原來不是刺客,是貴客!結陣!」
其實城西王府內平素裡有這個十七姑娘坐鎮,這些個修煉者客卿平素裡是沒什麼施展身手的機會,此時俱是紛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纏住季崢的同時,更是在整個庭院中布了另一則困陣,連同那片紅色的天空,將季崢囚禁其中。
季崢掙不出去,雙眼赤紅中仍混雜著一線金色。他出不去,便乾脆落了下來,轉頭一劍掃了下來。他破不了陣,那殺掉布陣的人,總可以吧?
見季崢不逃了,紅色的天空也頓時收卷,再次成為了裹住十七身軀的舞衣。她坐在庭中的樹梢上,並不下來參與混戰,一手緊緊按住胸口,小心調息。
底下一輪纏鬥,季崢與王府的修煉者們各有損傷。十七臉上殺意再現,紅袖悄無聲息的纏向季崢的脖頸。
季崢無法回擊,甚至無法躲避。修養了許久,始終被季崢護好的小瓷人單手一撐站在季崢的肩上,他手上已經沒有了可以當劍的武器,便以指為劍接住了這堪比金丹圓滿將結元嬰的傾力一擊。
方謙白瓷色的手掌,破開了細碎的裂紋。
他似乎隱隱看見十七的眼中有一絲悲傷,她的雙唇也喃喃而動,說著:「對不起。」
「十七,住手。」一聲清朗男音自庭院外傳來。十七臉色一僵,長袖垂軟收回。她落下枝頭,對一名剛走入這裡的雍容男子跪禮道:「王爺。」
「既是貴客,你怎可如此莽撞?」男子看起來不算年輕,雖然保養得當,仍給人一種青壯之姿的感覺,其實早已過了中年,眼角也有一片細紋。他說話不徐不慢,責備著十七,卻又頓了頓,多了一絲關懷,「是不是受傷了?」
十七似乎有些心虛,不敢抬眼看男子,只管低頭認錯:「是十七待客不周,十七知錯了。」
男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從十七的身上移到了不遠處季崢的身上。他頓了一會兒,丟擲一個問句,話語間卻滿是不容置疑:「這位應該是六殿下?」
季崢並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蹙眉看向肩膀上的小人,眸中怒意升騰。
男子微笑一下,嘴唇幾乎不動,卻以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