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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崢看了看桌上被陸嶽坐亂了的手抄皺了下眉,目光鋒利地看向陸嶽。
「看我幹嘛?」陸嶽訕訕從桌子從桌子上下來,他確實氣這個人惹了這麼多的麻煩,自己又被迫過來做看守的活,都不能跟著弟弟去前面。
季崢沒有在意被帶掉的書稿,只是看著陸嶽:「外面怎麼了?」
第40章 逼迫
太桁仙門外, 萬人聚集。
一頂明黃色的轎乘停放在太桁仙門外最顯眼的位置。紗簾重重,遮擋當中的人面目不清。只是隱隱見到當中的身影動了動:「太桁門人就沒有一個敢出來的嗎?」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 輕輕的,氣息平穩。山門外並無他人,可這滿太桁仙門的修煉者,只要他們想, 便不會聽不清他的話:「大家都是上門來討個說法的,避而不談也實在不是我們理解中仙人的待客之道。」
蘇長老獨自一人,緩緩踱步自山門而出。他看了一眼仙門外的眾人,在場者有旁的聲勢遠不如太桁的仙門,也有不少與太桁都有來往的俗家。蘇長老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那頂明黃色的轎乘上,笑道:「不知各位聚集在此, 所為何事?世外修行之地, 招待不周。」
轎中人似是輕笑了一聲:「有人肯出來說話總是好的。蘇長老,煩請將本王的那位皇弟先請出來, 如何?」
蘇長老心中一嘆, 面上卻絲毫不顯:「王爺恐怕是弄錯了。普天之下皆知皇室不能修行, 我太桁之中又怎會有皇室之人?」
紗帳後又傳來一聲嘆息,就連紗帳都似乎被輕輕吹動:「這樣說來, 你們太桁什麼都不知道?」
蘇長老神色不變:「請恕老夫愚鈍, 聽不懂殿下的意思。」
「那麼季崢, 這個名字你總該知道了?」
蘇長老一時不言。太桁仙門之外滿是肅殺。
「看來蘇長老是知道這個名字的。既然如此……」紗帳中人的語氣驟然一變, 倒真的襯出他皇家的威嚴來:「煩請你太桁仙門將這個皇家罪子交出來!」
他話音未落, 萬人便齊聲高呼「交出來」。說著, 他們還逐步逼近太桁仙門,氣勢洶洶,竟好像是今天太桁仙門若不交出季崢,他們便要壓進太桁門內。
蘇長老周身陡然爆發出一股靈力,他手持長弓,空張滿弦,卻射出一枚帶著流火的發箭,尖嘯著釘在眾人前行的腳步前。
「諸位,莫忘了這裡是我太桁仙門。」蘇長老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弓,語聲冷淡。太桁積威已久,只一箭便能警醒這群熱血上頭的傢伙究竟誰才是如今的修行魁首,「太桁仙門,也絕不會『交』出任何一名太桁弟子。」
法箭上的流火似因蘇長老的怒火而熊熊燃燒起來。有修為不夠高的修煉者當即便退了一步。
一隻手自重重帷幔後伸出,纖細、嫩如春蔥。卻是一名身材略顯幼瘦的絕色少女為她的主人撩起紗帳。
隨即,一名容貌與季崢有七分相似的年輕男子自轎乘中走出。他似是無意識地將大氅攏了攏,這個動作更令他比季崢要狹長的眉眼中露出一種陰鬱乃至陰梟的氣質來。
當朝三皇子,雍王蕭宸。
他抬起眉眼,緩緩向仙門走來。視法箭流火如若無睹,皇族的龍氣自會護佑他。
他望向始終沒有放下長弓的蘇長老,微微一笑:「教導皇室修仙,觸發惡詛,導致天下靈氣銳減。九州數條靈脈驟然枯竭,只因太桁一意孤行,斷絕他人修行之路。太桁,還要執意與天下為敵?」
「好大的一口帽子。」戚長老一身玄衣從門內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條八尺高的大蛇,對著仙門眾人吐著鮮紅色的蛇信。「我從未聽說過一個人能導致整個九州靈氣劇減的!皇室中人又如何?你們皇室中人難道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