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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人頓了片刻, 抬腳踢林少信腦袋一下, 林少信身上一輕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林少信根本無心關注剛剛發生了什麼, 目光緊緊地盯著青衣人。他說他是我兄長?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不是早已經……
可是,可是如今再看。他的身形,他的樣貌確實很熟悉,像是曾經那個溫柔的兄長,更與記憶中的娘有六七分相像……
林少信下意識向前一步,卻差點摔在廢墟當中。他彷彿失了神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環繞著他驅之不去——哥哥真的還活著?
小木人在林少信的肩上也因這一踉蹌,險些被甩落下去。他覺得自己剛才那一腳算是白踢了。他可沒用那麼大的力道,絕沒把人踢傻的可能。可現在這兩個……哦,還有一個。
小木人略一搜尋,便發現了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繞到青衣人身後,試圖偷襲的陸嶽。小木人尋思了一下,從林少信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陸嶽看起來有些狼狽,剛剛屋子塌下來的時候,他剛好被砸到天花板下面,好不容易從瓦片中悄無聲息地掙出來,身上還蒙著一層灰與碎瓦礫。。
小木人有些嫌棄地看了陸嶽的褲腿,陸嶽屏息收聲,全神貫注,突然被人拽住差點左腳絆右腳,險些摔倒還是其次,胸中更是劇烈跳動,說是差點一口氣沒返回來也不為過。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沒看見任何人。
陸嶽有些心虛:「誰?」
小木人抬著頭,無語的又拽了一下陸嶽的褲腳示意他低下頭,同時傳音道:「是我。」
陸嶽瞪大眼睛喜道:「大師兄!」
小木人趕忙比了一個噤音的手勢,躲在陸嶽背後看了一眼青衣人。
陸嶽這會兒倒聰明起來了,他立刻帶著小木人一閃,在青衣人的目光發現二人前便到了更隱蔽的地方,且迅速地蹲了下來。再看向小木人,眼神驚喜而崇敬。
小木人卻在思考。方才陸嶽一番舉動,他不知為何竟也跟著就是一蹲。木製的關節輕輕作響。可他攏共就那麼大點,蹲下也沒任何區別,有什麼好蹲的?還是這個木頭腦袋把他也限制住了?
見小木人沒再吭聲,陸嶽傳了音過去:「大師兄現在怎麼辦?」
小木人也很愁,為什麼在這裡的不是陸瀾而是陸嶽?「沒有別的辦法,這個人的功法很特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笛子搶過來。」
「好,我這就去。」陸嶽方才都敢想著上去偷襲。現在還有大師兄在自己身邊,陸嶽更如吃了熊心豹子膽,摩拳擦掌便準備聽大師兄的上去搶笛子。只是不待他站起來,小木人便再一次扯住了他的褲腿。
方謙實在後悔自己刻小木人時怎麼這麼偷懶,現在連個活靈活現的表情都不能展現,無從讓陸嶽知道自己對他的莽撞的鄙視:「你靠近不了他。」
陸嶽聞言又蹲了回去:「那怎麼辦?」
小木人拄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你衝上去。」
「好!」陸嶽應了一聲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這和他剛剛的打算有什麼區別?
小木人拽著陸嶽的衣服,翻身飛躍到他肩膀上,藏在衣領後拽住陸嶽的頭髮:「儘量靠近,剩下的交給我。」
「放心,我必會把你送到他面前。」陸嶽一笑不再躲躲藏藏,拔劍從後方刺向青衣人。
陸嶽先前的聲響便都在青衣人的掌控之中,如今他不再躲藏,青衣人更是早有防備,笛聲變得如疾風驟雨般,陸嶽的攻擊瞬間凝滯住。
不行,太遠了……陸嶽咬了咬牙,強行催動體內的靈氣,將劍又往前刺了半寸。強行抵禦笛聲禁制,陸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翻江倒海一般暴亂著湧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霸道地衝撞著自己的筋骨。陸嶽再控制不住,生生嘔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