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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深不由得感嘆道,又隱約覺得這樣的睫毛他似乎從哪裡看見過,距離他很近,比此時此刻還要近。
但這怎麼可能呢?或許是夢裡的事兒吧——尹深不甚清晰地想著。
第二天,尹深是被香氣喚醒的,他坐起身來緩了數秒,意識到樓下傳來的依舊是和昨天相同的味道,又是那鍋很香很香的肉湯。
其中還摻雜著米香,許是被做為引子煮了粥。
胃裡剛咕嚕了一聲的饞蟲瞬間安靜,連個屁也不敢放。
「尹深!尹深你在嗎!尹深尹深尹深!」
尹深襪子還沒穿上,就聽門外叫魂似的砸門。
李陵舟已經起來了,但這麼大動靜還是令他不耐煩地蹙了眉,尹深急忙踩著鞋子趕在李陵舟之前去開門,放進來一隻氣急敗壞的卓亦簽。
不過這隻卓亦簽在看見尹深完完整整唯獨腳上缺了只襪子之後立刻平靜了下來,他飛快地瞪了李陵舟一眼,說道:「喂,你昨天還是出去了?」
像個生怕自己兒子被拐跑的老父親一樣,卓亦簽的語氣不太好,為了團隊和諧,尹深忙道:「你看看你,一大早上,興師問罪來了?還有,我還沒說你,你腦子裡進水了嗎?誰讓你把我門給堵上的,我差點憋死在房間裡。」
有了昨晚騙小女孩的先例,尹深說起謊話來也順暢了許多。
而卓亦簽聞言,剛才那股子勁頭立即沒了,他訕訕地摸摸下巴,有點愧疚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這茬。原來你們沒出門啊……」
看著卓亦簽從氣焰囂張變成縮手縮腳,尹深滿意地輕勾了下唇角,慢條斯理地把鞋穿好,等李陵舟已經先他們一路下樓去了,才摟著卓亦簽的脖子說道:「不好意思,我確實出去溜達了半宿。」
「你大爺——」
尹深沒等他「大爺」完,又緊接著說道:「發現了件不得了的事情。你先做好心理準備,等一會兒想辦法跟隊友們聚起來我再說。」
「啥不得了的事需要我提前這麼久做心理準備啊,只要不是你要當著我的面放血,我啥都不用準備。」
而尹深則靠在門邊,嘆了口氣說:「比這可怕得多。」
卓亦簽整個人都不好了。
直到下樓都忘了再去找跟拐賣成年人的罪犯李陵舟算帳。
若是說這倆人互相看不順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件事恐怕是個源頭。
後來尹深也曾問過卓亦簽,憑什麼在他心裡他聰明強大的好兄弟會是被拐帶的那一個。
而卓亦簽只是用奇怪地眼神把尹深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隨後一言不發地遞了塊鏡子給他。
或許在某種事情上,直男也同樣具有不得了的直覺。
早餐果然是帶著肉末的粥,他們都沒有碰,只吃了點幹饅頭,後來有村民火急火燎地過來挨家敲門,說出了大事,讓大家到祠堂裡去集合。
路上也遇到了各家的村民,有人小聲嘀咕著昨晚又出人命了,他們村子是不是被詛咒了一類的話。尹深和李陵舟對視一樣,想必是那位可憐隊友的屍體被發現了。
然而到了祠堂,卻發現有幾個人守在門口大聲哭嚎,正覺得奇怪,又有人在人群外大喊道:「不得了了!又發現死人了!」
周圍立刻有婦人驚嚇到失聲,七嘴八舌地問又是誰家的人出事,然而那人卻頻頻擺手,說:「不是不是,不是村子裡的人,是班子的人,昨天抹了臉給咱們驅災的,不知怎麼地就……哎喲……」
尹深當即懵了,那祠堂裡這位又是誰?
村子裡出了大事,大傢伙兒幾乎傾巢而出,都聚集在祠堂周圍,最後一共收拾出了三具屍體,其中一具是尹深昨晚看見的姓杜的隊友,另外一個是個姑娘,跟姓杜那人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