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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絲毫沒有猶豫地,他雙手攥緊,俯身下去確定呼吸的方位。
然而……猝不及防地頸上一涼,一道壓力從身側傳來。
「想殺人?」
尹深感覺到了王升的僵硬,又說道:「晚餐時藏了餐刀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你……」王升錯愕之下,音調都變得奇怪了,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王升?」尹深道:「本來不知道你是人,蒙的,好像蒙對了?」
王升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罵了,其實他身材頗為強壯,橫著能裝下兩個尹深,王升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他聽著床那邊另一個人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挪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沒別的意思,反正咱們都是人,幹啥非得這樣?」
尹深沒動,而王升話音落下,忽然暴起,像是看穿了尹深只是裝裝樣子根本不敢傷人,便反手抓住尹深的上衣,兩人扭打在一起。
尹深的餐刀險些脫手,他不過是個常年坐辦公室的社畜罷了,上一次去健身房還是三年前,那時也是為了給老鐵捧場,待了一個小時。
除了聊天,最大的運動量就是舉了下最小碼的啞鈴——還沒有一塊磚頭沉。
所以他被王升完全壓制不過是遲早的事。
尹深咬著牙,一邊抓著王升的手腕,一邊蹬翻了桌子,弄出了很大的聲音來,房門也吱吱扭扭地響個不停,不管怎樣先把阿龍給弄醒,自己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
同時不忘損王升:「恐怕是我想錯了,你是不是連正常世界裡最起碼的遵紀守法都忘了?你早就不算個人了吧?」
而王升卻冷笑著說:「老子就算在正常世界也沒遵紀守法過!」
那邊阿龍終於醒了,他茫茫然間不知道說著什麼,尹深沒注意聽。只不過門是開著的,他這一嚷嚷再次響徹整個走廊。
尹深抽空想道,好傢夥,這才第一夜,午夜時大呼小叫的是他們,吵了大家入睡,快天亮時又是他們,把大家吵醒。
兢兢業業宛如盯著人作息規範的老媽子。
尹深雖然是個新人,但深知這種半鬧鐘半老媽子的人設絕對能算得上最討厭隊友前三名。
要是萬一之後有個什麼投票揪狼人的環節,那他倆妥妥沒跑,倒是給別人省了糾結的心。
幸而阿龍不是個只知道招仇恨的,他乓地一聲從床上滾下來,然後尹深便感覺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變重了。
原本勢均力敵擋著的王升手裡的餐刀硬是被豬隊友給壓了下來,隔著尹深胸前的衣服刺入。
——完蛋,第一天,就要死在自己人手裡了?
其他隊友……尹深搖了搖頭,不能指望其他人。
而就在此時,他眼前猛地一白,雙眼刺痛。
走廊燈亮了。
王升也被這突然亮起的燈嚇了一跳,尹深眨了兩下眼睛,看清了那扎進自己衣服裡的……是一隻叉子。
好像根本連他衣服都沒戳破,頂多留下三個小坑。武器草率了點,但若是直接戳進喉嚨……也足夠送人一程。
驟然亮起的燈光彷彿開啟了某個開關,其他房間裡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最先過來的白無風一把掀開王升,而他的跟班見狀,便也過來幫忙。
王升知道自己佔不到任何便宜,抹了把臉,看指著尹深和阿龍,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不讓我動手,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尹深扶著桌子把氣喘勻,問道:「你說我是鬼?」
王升啐了一口,說道:「我就沒見過哪個新人跟你這麼淡定的,居然還敢跟船長周旋?還有,最重要的,你們這房門,分明就是你破壞了鎖,然後又故意在熄燈後帶阿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