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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嗎?」尹深問道。
白無風道:「是。」
他身邊的華彬道:「一個就已經夠受的了。」
晚餐很不愉快。
畢竟沒有人能在鍘刀懸在頸側的情況下愉快地吃晚餐,即便是香噴噴的烤肉也不行。
船艙裡溫度略高些,尹深的衣服和頭髮漸漸幹了。但那個像高中生的小姑娘依舊一看他就臉紅。
後來獨眼男人再次出現,帶著兩個水手,來添蠟燭。水手管獨眼男人叫船長,而對待尹深他們的態度很奇怪,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
但卻什麼話都不說,完全沒有作為npc的自覺。
剛才差點跟王升打起來的新人阿龍受不了這麼不上不下地懸著,他直接問船長:「你是船長?我看你倒像個管家!我們不吃這些東西!上船這麼久了,你至少說一聲要我們做什麼吧!」
而一直沉默的船長聞言,忽然把脖子扭到一個詭異的角度,直直地看向阿龍,陰沉說道:「你……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
「我他媽的當然不……唔……」
挨著他的尹深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說道:「沒事,船長,他喝了酒,說胡話呢。」
船長依舊盯著阿龍,眸光陰沉得似乎能隨時捏出一把鮮血。
尹深感覺阿龍的後背瞬間汗濕了,於是稍微鬆開他一些,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阿龍身體一僵,便馬上配合地睡眼朦朧歪在尹深肩膀上,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符合醉酒人設:「我……我就是……我就是這條船-最靚的仔——」
這人情急之下,扛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唱起了最跑調的歌。
拋開話音顫抖之外,不得不承認演技還可以。
也可能是耳朵太遭罪,船長放棄了阿龍,帶著兩個水手離開了,走前不甚愉快地說:「今晚有風暴,都待在樓下自己倉裡別出來。」
眾人都鬆了口氣。
尹深略有些嫌棄地鬆開了手,並暗中在阿龍外套上擦了擦。
阿龍癱坐在椅子上,心有餘悸道:「不……不能問嗎?他不是npc嗎?不久前那個npc還讓我問三個問題呢。」
白無風解釋道:「只有第一次進來的人才會遇見引路人,引路人是唯一具有上帝視角的,而這個世界裡的其他……
npc,是原住民,而且並不認為我們是外來者,一旦引起他們的懷疑,就會……發生可怕的事。」
「比如?」
「比如上次,那些東西被『啟用』後,遊戲瞬間從匹諾曹歷險記變成了荒島大逃殺……不過,」白無風看向尹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真的是新人嗎?」
那一刻是尹深下意識的反應,船長的眼神令他聯想到深山裡最毒的毒蛇,求生的本能令他在一瞬間出手制止了同伴的作死行為。
但面對白無風的質問,尹深又覺得這樣的理由說出來未免顯得不真誠,於是便道:「引路人告訴我的。」
眾人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
而王升卻眼神複雜地看著尹深,手裡的餐刀有以下沒一下地轉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又一道驚雷落下,最慫的那個男人差點被嚇到桌子底下去。
白無風皺眉道:「船長的提示還是要聽的,我們現在下去找一下可以睡覺的地方吧。」
從餐廳出來,光線就變得更加昏暗,尹深他們手裡拿了幾隻蠟燭,穿過一片老舊的休閒區,沿著吱嘎作響的扶梯向下,拐過彎來便是一道鋪著地毯的走廊。
尹深剛一落腳,便發現地毯是濕的,還有些粘稠,不知浸了些什麼。
「看來要分房間了。」白無風開啟一道房門說道。
尹深過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