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個拉手小紙人和兩個騎馬的精壯漢子(第2/3 頁)
—嘔啊——”叫了一陣。可是紙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這草驢雖小,卻是往年囂祖所煉,最通人性,如今見主人有難,豈有不管之理?小草驢便低下頭,唇齒並用,叼起了兩個紙人,掉頭按原路返回。這草驢早已脫去肉身,只備其用,不具其形,不用吃喝拉撒,也沒有津液糞尿,所以嘴叼紙人,也不會洇溼。
山間小道上,小草驢緊步而行不提。
在旗壇處,囂如音翹首遠望榆樹林那邊,眼看著旗門穿行的時辰快到了,可是母親依然沒有回來,怎叫她不心如火焚?
這時林中響起了驢蹄踏路的“篤篤”之聲,小草驢身形從林中閃出,驢背上鞍韉猶在,只不見騎驢之人。因這草驢雖老,卻無法眼,看不見眼前的天羅地網,出林後沒走兩步,便觸動地網,立時化為紙片,三張紙形飄落草叢。
囂如音遙遙看見自家草驢出現,先是一喜,草驢之上又不見有人,心又提溜起來了,一眨眼的功夫,草驢又不見了蹤跡,她急忙扶旗杆踮腳張望,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媽!”
張望了一下,見四周無人,囂如音舍了旗壇,飛身而出,將要落地之事,足蹬草葉,又是凌空射出,幾個起落便到了榆樹林跟前。她四下巡視,便看見了地網那邊的三個紙人,剛想伸手去撿,記起眼前尚有網羅,母親進入的時候彎腰在此尋找過什麼。按圖索驥,囂如音也找到了兔子洞裡的法樁。她輕輕移開那個繡花布包,探過身子取回了三張紙片,囂如音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拿著三張紙片不知如何是好。
在囂如音過去榆樹林尋找母親的功夫,南邊進山屲的隘口,拐進來了兩個騎高頭大馬的精壯漢子。走在前面的那個漢子在四十歲上下,穿著黛青色毛呢料的袍服,梳著整齊的背頭,臉上稜角分明,戴著一副茶色的石頭鏡,看不清眉目,只覺冷峻嚴肅。後面那個是個青年,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面板潔白,濃眉壓目,穿當下流行的銷金袍,頭髮略微長一點。雖然有些稚氣不脫,卻也是表情嚴肅,甚至有點仇深之色,兩條濃眉鎖春山,一道懸針破印堂。
開始時,二人一前一後緩緩而行,青年的馬屁股上還掛著一個褡褳包,兩邊的包裡鼓鼓囊囊地不知放了些什麼。離著旗壇大約有五百米的時候,一陣風來吹開赤火焰腳日月旗,呼啦啦作響,引起了中年漢子的注意,這荒郊野外怎麼會有一杆大旗?“籲~~”他勒住韁繩,凝神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哼”,中年漢子襟起鼻子,狠狠地哼了一聲,右手向馬鞍橋下一抽,竟從短短的馬鞍下抽出一米半長的朴刀。漢子高舉朴刀,調轉馬頭,躍下道路,便向旗壇衝來,大有劈砍旗壇之意。
那邊廂,囂如音正在哭泣母親,忽然聽到遠遠地有馬踏之聲,起身回望,見一漢子舉刀衝向旗壇,不由大驚失色。之前我們說了,此壇雖然來去便捷,千里之遙,瞬間遷移,只是旗壇關乎行法者性命,稍一疏忽便能喪命,務必要留人看守。
囂如音擅離旗壇,一是因此處實在荒僻,這一個多小時就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放鬆了警惕;二則牽掛母親,要前去探看。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事,可是事情往往就這麼寸。就好像你跟別人約好了,左等他不來右等他不來,偏偏你決定不等他,離開的時候,他就來了。
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發生了這種危險,男人一旦砍倒旗杆,自己和母親都要神魂受損。可是男人離旗壇咫尺,自己離旗壇遙遠,男人騎馬衝來,自己只有雙腿,眼看著朴刀就要砍傷旗杆了,怎麼辦?!
只見囂如音揮手在腰間一捋,便揪住一根絲線,絲線的另外一頭了了然系在旗杆之上。她使勁一扥絲線,整個人捷如離弓之矢,倏地就回到旗壇眼前,碧瑤馳空法果然玄妙!
此刻男人馳馬已到跟前,朴刀順勢從上往下砍來。囂如音反手把三張紙片塞回揹包,又隨手帶出一張剪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