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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候著的將領並不認得尹深,只掃了他幾眼,便順水推舟地承認了。
「你不覺得他,」攝政王又道:「有什麼問題嗎?」
將領臉色變了。
幸而攝政王又道:「小問題,不過這個人,我要帶走。」
「為什麼?」尹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而隨著他話音,攝政王繼續看向他,尹深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以他的身份能說出的話。
攝政王明顯一冷,道:「你不願意?」
尹深咬了咬牙,說道:「不敢,只是我在營中……」
「那便走吧。」
尹深臨走前無奈地看了眼楚韋,誰也沒辦法阻止事態發展。但好好處想,至少……跟攝政王有了交集。
就這樣尹深一路被帶進了王室行宮——尹深自己猜測的——此處守衛森嚴,而且建築氣派,全城再沒有比這更華麗的宮殿了。
然而這等氣派之地居然也藏著牢房。
尹深就是被扔進了這裡。
把他帶來的人並沒有急著理會他,反而先關了他兩個時辰,直到天快黑了,攝政王才再次出現。
他出現的同時,有人送進來一桶水,攝政王讓所有人都退下,簡明扼要地對尹深說:「洗乾淨。」
尹深看看他,又看看水桶,一時沒明白是要讓自己洗哪裡。
於是他站著沒動,而這一舉動在攝政王看來無疑是挑釁,他走上前去,捏著尹深的下巴把他往水裡按。
尹深急忙說道:「我我我我自己來!」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被抹黑了,可這人好生奇怪,就算看出來他故意把臉抹黑又能怎樣,至於大動干戈把他弄到這裡來?
他在攝政王的注視下洗乾淨臉,抬頭卻發現對方的眼神更為深沉。
「有……有什麼問題嗎?」
「是誰把你送進軍營的?」過了半晌,攝政王問道。
尹深腦子一轉,現編現說道:「我……我自己參軍的,家裡窮,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父母尚在?」
「在。」
「現在何處?」
「老……老家,很遠……被水淹了。」
心裡卻腹誹,怎麼還查起戶口了。
攝政王沒有表現出信或不信,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見過太子嗎?」
尹深如實道:「沒見過。」
「那你為什麼塗臉?」
尹深怔了下,這兩件事如何有了關聯?但他還是說道:「我……我面板白,跟營裡其他男人不一樣,容易被嚼舌根編瞎話。」
攝政王舉起一盞燈靠近尹深的臉,燈火很燙,尹深的臉也跟著燙起來,卻不知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過了片刻,攝政王低笑一聲,移開了燈,但似乎對尹深的說辭表示了認同。
「可是,」話鋒一轉,攝政王又道:「軍營在籍的簿子裡,沒有你的名字呢。」
尹深喉結滑動了一下,原來兩個時辰是做這間事去了。攝政王離他很近,因此他感到些緊張。
見他不答,攝政王又道:「所以,你是用了假名字,還是……混進軍中來的?」
緊接著語氣一轉,涼颼颼地質問道:「你是敵軍派來的?」
「我不是!」尹深急忙說道,但他欲哭無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但是攝政王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也以刑具威脅過。但臨到最後,反倒是他自己停住了手。
尹深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熬的鷹,奈何這隻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
「這裡我說了算,即便你執意不說,我也能以通敵罪論,你大抵會得個……五馬分屍。」
兩個時辰後,尹深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