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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影?
就在劍氣剛剛透體而過的剎那,那僵硬的身影突然又活了過來,持匕朝我狠刺而至,同時匕首上冰藍之光大盛,顯然是在防止我流星的襲擾。此時劍招未盡,收之不及,腦中更是驚得一片空白的我,憑著本能,拼命一個後仰躲過瞬間襲來的狠辣急刺,胸口立刻空門大開,知道他再順勢落臂下揮,只怕我不死也會重傷……
生死關頭,心念電轉間,我撒手撤劍,同時抬手分抓他揮來的雙臂,左腳勾向他右腳腳踝,右腳急踹向他左膝,正是敗中求勝的一招勾雲腿。
這腿法,雖然從未在實戰中用過,但龍牙山上長年累月的刻苦修煉早已讓這招的每一個分解動作都深深烙入我骨髓中,雙臂一抬間便已行雲流水般迅捷無比地揮灑而出,出招速度更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上數倍。
這招的關鍵所在,就是利用敵人將所有力量的注意力都放在上肢時對其防守空虛的下半身來進行偷襲,在雙手擾亂他上臂的同時瞬間命中其腿部關節,尤其在勝敗關頭敵人急於求勝時更有奇效。
說時遲那時快,兔起鶻落間,“砰”的一聲氣勁悶響,我的右腳和他的左膝竟然同時發出一聲脆裂的骨碎聲。
這卑鄙小人竟然在緊要關頭用冰電混合真氣護住膝蓋,讓我生生被自己那彈回來的真氣震碎了右腳骨,但他那脆弱的膝蓋骨卻也因為倉促間凝聚冰電混合真氣時出了偏差,而被反噬的勁力炸得粉碎。
怪不得我從沒看到有人敢直接以肉身為媒介凝聚混合真氣,眼前這活生生的慘痛教訓,只怕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此時,玄鐵翮痛得悶哼一聲,雙臂猛然一掙,去無法掙脫我死握住他雙腕的手,而我正欲忍痛發力捏斷他雙腕,卻只覺彷彿捏在兩坨生硬的鐵塊上,其內還有一股剛猛無匹的內力在拼命抵禦著我的握力。
僵持不下中,玄鐵翮當機立斷,純憑腕力撒手揮出兩把匕首,隨即一個瞬移,跟著傳出數米開外。
緊接著,便聽得“咕通”兩聲,尚在高速疾馳的我們二人紛紛滾落在平坦的湖面冰層之上,直滑出數十米遠,才將將停了下來。
忍者右腳鑽心的痛楚,我咬牙單腳站起身來,卻見玄鐵翮也拖著一條殘腿吃力地跪坐起身。
看著他那痛得面容扭曲的模樣,我剛想說句“既然都這樣了,咱們還是休戰吧”話未出口,便驚悚無比地看到他又將兩把匕首朝我狠狠扔了過來……
媽的!這幫人都是死腦筋嘛?都這樣了,還要打?
可再仔細一想自身的情況,我才突然驚恐地發現此時這種兩殘窘境卻正是他期盼已久的局面。我兩條腿逃命的時候都被他這個斷腿纏得快要吐血,如今只有一條腿就更別想跑了,若是被他纏住後連續兩輪爆發,將我雙臂都打殘的話,那我可真就只能閉目等死了。
而就在此時,我突然靈光一閃,意隨心動下,兩把雪白輕靈的匕首已分握手中。反正劍氣也毫無作用,還白白給敵人制造機會,既然對方只能近身短兵相接,那匕首的長度就足夠了!二打二,我也不至於太過吃虧!
心念剛定,玄鐵翮拖著條殘腿的身影已閃現至身前,兩道紫芒霎時便朝我胸口刺來,我雙匕當胸一凝,好整以暇地等著他雙腕來撞我的刃尖。似乎沒料到我居然還有武器,他大駭之下,雙腕一分,紅紫色的火電混合真氣頓時消散。
果然如同師父師兄說的一般,這種凝聚混合真氣後再出手的招數基本只能直來直去,稍有變化,真氣便即潰散,而想要命中對手,也只能趁其無力躲閃抵抗的瞬間才能奏效。我心下不由盛讚神戀派的祖師爺果然高瞻遠矚,有近路不走,卻偏偏舍易取難,寧肯愚公移山般幾十年如一日地去練那難如登天的瞬閃,也不願意練著中看卻不中用的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