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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模糊畫面。
在荒涼的冬日裡,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踏雪而來,抖落肩上的潔白,於墓前沉默許久。
“大哥,”
那人語調微啞:“宋家,已經徹底完了。”
阮榛略微皺了下眉。
這裡著墨不多,但按照自己的推測,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最令少爺們敬仰、畏懼,大氣都不敢出的存在——
宋書靈。
【他是老夫人最小、也最疼愛的孩子,和大哥宋琴文相差二十二歲,自小就無法無天,長大後遠離家族,很少回來。】
【宋三爺的字典裡,沒有循規守矩這四個字,他刻薄寡恩,總是遊走在違法的邊緣,漫不經心地點上一支菸,穿著西裝踩住仇人的腦袋,扯平剛剛揉皺的襯衫,優雅只是他的外殼,包裹的是強硬的肌肉和狼子野心。】
而書中似乎暗示,宋家最後的垮臺,和宋書靈脫不開干係。
那可太好了。
一個瘋子。
不知什麼仇什麼怨,能親手朝搖搖欲墜的家族,推上一把。
但番外的真實性,阮榛不敢保證,中間隔了那麼多爛糟糟的劇情,他想起來,就忍不住要噦。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故事在現在,剛剛拉開帷幕。
阮榛平靜地看著鏡中。
畢竟“嫁”的那個老頭死了,目前宋家地位最高,最有權勢和手腕的人,就是宋書靈。
他在等待那個瘋子的出現。
可是,一直到葬禮即將結束,都沒有宋書靈的身影。
阮榛的心,跳得有些快。
宋家不知什麼時候傳下的破規矩,葬禮於上午舉辦,不能浪費,不許鋪張,低調進行,只邀請親屬和密切來往的朋友——當然,這樣的老牌豪門,來靈堂悼念的也有幾百人之多,而到了午後,就只留下至親。
一直守到凌晨,然後於月明之際進行火化,結束葬禮。
阮榛只覺得有病。
大晚上的,一群人摸黑去往墓地,開始下葬。
他腹誹,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怕報應。
還好早上那倆嘴巴子的餘威尚在,剩下的幾位少爺們到場後,也沒有過多騷擾阮榛。
只是直勾勾地打量自己。
給阮榛噁心壞了。
在父親的葬禮上都能發情,都是什麼噁心至極的畜生。
當然,在這本書裡的話,也不奇怪。
因為裡面的主角,一個比一個噁心。
怪不得宋書靈會離開家族,可能也是看不過自己大哥的一些行徑。
阮榛沒有吃什麼東西,勉力跪坐在蒲團上,聽著隱約的誦經聲,胃部又開始絞痛。
不能再拖了。
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少爺們的無下限是板上釘釘的事,他需要藉助宋書靈的勢力,才有可能脫身。
他必須用盡全力,尋覓一切辦法,來確保自己能活下去——
可外面的天都要黑了,稍微遠一點的親戚,都陸續離開。
“節哀。”
“等到頭七的時候,我們再去祭拜大哥。”
“春風,秋光,你們也好好照顧那位……小夫人,別讓他太傷心了。”
阮榛臉色發白,聽著身後的交談。
“好,”
宋春風語調凝重:“父親走得突然,我們兄弟幾個,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遺物。”
最後這兩個字,被他咬得很輕。
呵。
阮榛冷冷地抬起眼眸。
正好看到宋春風朝自己微笑。
可惜啊,打輕了,臉上的巴掌印都快消了。
不怪這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