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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喉,嚴翊卻覺得怎麼都比不過心口那種被刀子刺的感覺來的難受,她到底是沒有正眼瞧他的,不管是以前他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時,還是現在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時,她的眼裡都沒他。
不然怎麼可能自始至終都低著頭,甚至都把女人送到眼前來了,她還是低著頭沒有看一眼,甚至還和清荷說起了笑,臉上的笑意那麼明顯。
但凡她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樂意,罷了,她心裡根本沒他,怎麼可能會不樂意
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溫酒入喉,印完一杯又飲了一杯,直到身邊響起聲音,他方才回神,往他身旁看去,李茵葉擔憂的眼神盯著他,小手擋住了他的酒杯,輕聲細語道:「皇上,酒好喝,可龍體要緊。」
那一瞬間,他忽然幻想,若是歲杪,會不會有一日也這麼關心著他。
李茵葉杏眸微顫,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忽然想起那一年宮宴跟著父親進宮時,遠遠的瞧見了還是三皇子的他,便一眼不可自拔,明裡暗裡的打聽了許許多多關於他的訊息,當得知他不近女色,後院乾淨的連一個通房都沒時,心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可她的情意被父親掐斷了。
父親說,她是要成為皇后的人,三皇子註定不可能是皇上。
她忍痛,試圖將他放下。
可沒想到,最不可能成為皇上的人,最後卻變成了皇上,而她滿心的歡喜也成了真,成了他的皇后。
於父親來說就是一個皇后,皇上是誰都可以,可對李茵葉來說不同,當她得知嚴翊當了皇帝時,那種喜悅在心裡頭肆意綻放,當他宣她進宮的那一刻,她回去後開心的一夜未眠。
每每任何宴席和他並肩坐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哪怕明知道這個男人眼裡沒她。
手最終還是被他推開,酒也沒成功攔住,他依舊在喝。
舞女也大膽無比,慾望都快要湧出眼眸,跳著舞便上去親自倒酒給嚴翊。
男人單薄的眼微垂,僅一眼便收回視線,半晌後,將舞女倒的酒一飲而盡。
舞女莞爾一笑,輕聲曖昧的說了句,「皇上好酒量。」
這次嚴翊倒是沒再搭理她,只是依舊一杯接著一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從喝酒了開始便一直不怎麼舒服,一直垂著小腦袋,時不時吃點糖糕填一下肚子,以至於宮宴什麼時候散場的歲杪也不知,她從今日就感覺到了,自己不適合喝酒,一杯便醉醺醺的。
耳邊是樂師奏樂的聲音,還有節目完成後,殿內的不知真心還是虛情的讚美,又是一陣恍惚,直到清荷在耳邊喊她,她方才回神,小臉紅撲撲的,帶著喝醉後的紅暈,迷糊的道:「結束了?」
「回娘娘,剛結束的,」清荷跪下,將歲杪扶起來,「娘娘可還好?頭還暈著嗎?」
歲杪搖搖頭,正打算說話,眼前便出現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以及一雙暗金絲龍靴佇立在眼前,她一愣,頭有些暈乎乎的總覺著有些熟悉,直到頭頂響起男人熟悉的嗓音,「難受?」
和那日在湖中殿她偷喝了酒後,男人問的一模一樣。
喝醉後的歲杪乖巧的過分,聽見這麼問,本就難受的她點了點頭,軟聲道:「難受」
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她的手便被人執起,溫熱的觸感讓她有些恍惚,抬眸一看,男人微微彎腰,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男人嗓音溫潤道:「朕送你回去。」
說罷,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牽著她便往殿外走去。
歲杪喝的迷迷糊糊的,外頭的風呼嘯而過,她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清荷剛遞上來的圍脖裡,眨巴著大眼眸看著前方,以及走在前面的男人。
男人背影高大,寬肩窄腰,明黃色的龍袍在黑夜中有些晃眼,歲杪垂眸一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