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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女的明明穿著繁雜的裙子,身手依然很好,揍人帶著飄逸的裙擺和高後跟的靴子,帽子早在揍人的時候就掉了下來,面部帶著黑紗嘴角帶著笑,感覺不是在揍人而是在跳舞。看著那些混混被都到地上起不來,看著她踩在一個男人的背上,其他人見鬼般的逃跑,看著她又從一個角落裡揪出一個人,以及一些莫名的要求。
那個被揪出來的男人過於沒用暈倒在地,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很危險,但我還是走過去,並帶上我用的最好的微笑對她說話。
……
可是……效果並不好,明明我這個年紀、這個樣子對於他們來說應該非常人畜無害,但她在警惕我,這讓我我瞬間清醒過來並且後悔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這個女人……很危險。
但不知道為什麼下一秒她就收起了對我惡意散發的警惕,一度讓我懷疑我的感覺出錯了。一番交談之後我和她達成協議——用血換錢。
達成協議後,她就走了,儘管我拉住她問了她的名字,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向來不屑於和我們這種活在陰暗裡的傢伙說話,包括她。
她只讓我叫她夫人。
她沒有回頭,我只能看見她的側過頭露出的下顎,在清冷的陽光下,浮現星星點點的細絨,面板依舊蒼白,嘴巴一張一合。
她聲音裡透著清冷以及一種讓我感覺她在睥睨螻蟻。
那個螻蟻,是我。
所以,憑什麼。就憑生來低人一等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我心底悄悄發芽,好想……把她,把這些貫愛俯視他們的人踩在腳底,讓他們學會仰望。
我知道,這種念頭一般不會出現在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身上,但這確切的出現在了我的心裡。
……
我以為在交易之前我們不會再見到面,只能說有緣,我們又見面了。
啊……不對,應該是我單方面見到了她。
我在地下格鬥場打雜賺錢,類似跑票,就是幫那些觀眾傳票到押注箱裡,一個晚上兩個便士,工資還算不錯。我偶爾會去跑腿,於是某天又碰到了那個女人。
我發現這個女人好像專門喜歡往一些危險的地方跑,先去了東倫敦,又來到地下格鬥場。我知道地下格鬥場也有很多貴族富豪來湊熱鬧,一開始我以為她也是來湊熱鬧看臺上的人互毆,因為她還帶著隨從和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少爺的小孩。
果然是有錢人。
我本來以為那個小孩是她的弟弟,結果我湊過去混在人群裡面聽他們對話才知道原來是母子……
「……」
好吧,饒是像我這樣冷靜的人也被嚇了一跳,那個小孩看起來明明和我差不多大,而那個女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最多二十歲出頭。完全看不出是母子。
再說了,哪有一個上層人士的女人會帶自己的孩子來看地下格鬥場的。
後來,那個女人和另外兩個人分來了。
再後來,那個女人出現在了格鬥場的舞臺上。
「……」
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格外大。她一上場,觀眾席片刻安靜之後立馬掀起狂潮,口哨聲,倒彩聲,尖叫聲,拍手聲混雜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她必輸。
可我知道,不一定。
這個女人很強,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打贏那個地下格鬥場的王牌六號,但她絕對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那麼弱。
觀眾席的狂潮暫時也感染了我,當時頭腦一熱,把我的存款全投了進去。
還來不及等我後悔我做事莽撞的時候,結果立馬出來了——六號毫無還手餘地。
她贏了,我也贏了。我贏了一筆不少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