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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紹森德醫院……」
我仔細翻看了這張白紙,發現只寫了這幾個字。
我猜這是『我』解決進食問題的地方,這放了好久的血自然是不能喝了,也就是說今晚我就得去這個地方覓食。
說幹就幹,但考慮到不能造成其他人的恐慌,午夜出門比較好,而且也不能穿這些華麗的衣服去……
我翻了翻我的衣櫃,從最裡面翻到一聲寬鬆合適、便於行動黑色便服,應該是我之前的衣服,破是破了點,勝在方便。
零點一到,我穿著這身衣服從窗戶翻了出去,憑藉鬼的夜視力……在月光下奔跑……
這和我原來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設想我自己是像貓眼三姐妹那樣在鱗次櫛比的屋頂上像只輕盈的貓一樣快速跳躍,但誰又能告訴我,喬家大宅居然在遠離城市的郊區!
這就是貴族領地意識嗎?愛了愛了。
不過還好,對於速度異於常鬼的我來說也只是比原來設想的時間多了四倍到達市中心。然後我終於實現可以在屋頂上來回跳躍的想法了。
站得高看得遠,醫院的建築一般來說都與眾不同且高大,我很快在一處找到了那家醫院,我繞著醫院轉了一圈,正想著該從那個地方繞進去。
突然!一個人影朝我快速跑過來,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那隻能逃了。
但就在我正想逃的時候,那個人的話叫住了我。
「萊特女士,您終於來了。」
其實我不知道萊特是在叫誰,但我過於飢餓以至於我的腦子轉得飛快,萊特應該是在叫我,我的名字是光,在英文裡可以稱為light,而他們所知道的赫卡里這個名字應該是日語裡的hikari變過去的,所以都是我的化名?
就好像要印證我說的話,那個身材瘦高瘦高一看就是貧苦人家出來的男人從自己的黑披風裡掏出一隻麻袋,當著我的面將麻袋開啟給我看裡面的東西。
哦豁,是三瓶血漿。
「萊特女士我看您好幾天沒來還以為您不需要了,今天我也是碰碰運氣,在想如果您再不來我就不準備這些東西了。」他舉止謙卑,帶著討好的笑將麻袋重新系好遞給我,「按照您的要求,這些都是當天新鮮的血液,還是老價格。」
新鮮的血液?
不是吧,那我這不還是算間接殺人嗎?當時的『我』是怎麼想的,以為從別人手裡買就當自己沒害人了?
我沒第一時間接過,那個人便著急的解釋,「尊敬的女士,我發誓這些都是新鮮的血液,您是知道的,這裡窮人多得去了,有上一頓沒下一頓的人太多,再說了馬上要入冬,餓死和凍死的人漸漸變多,每天都可以拿到新鮮的血液,這一點我沒有理由騙您。」
原來是死人的……雖然沒有殺人,但真相遠比想像中的殘酷,這也是我不喜歡這個國家的原因,這個國家的表面過於光鮮亮麗,實則處處透露著人們的絕望。
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情,老實說,同情也沒有多少,畢竟我早已不是人,很多屬於人類的情緒我也沒多少,我可以做到漠視與自己無關的生命。
但看著眼前眼珠混濁帶著血絲滿布在滿身周圍的眼眶裡,還是有一點點難過。
我接過瓶子,淡淡回應了聲,「我相信你,剛剛只是在考慮事情而已。」
我不知道要給多少錢,就推測著從口袋裡拿出六個便士給他。
對方看了有些惶恐,「女士,謝謝您的慷慨,但是您比上次多給了兩個便士。」
要知道在十九世紀一英鎊等於二十先令,一先令等於十二便士,而五十英鎊便是一個技術工人、馬車夫等一年的工資,三個便士足以買一磅的牛肉了。
「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