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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及性命。當醉無色無味,武功再高的人也難以辨認,但它還有一個怪異的地方,對服過當醉的人來說,它卻成了有特殊香味的東西。而這隻在汲水閣窗外草叢裡發現的茶盅,裡面就留有這種香味。”
悶火暗燃,君玉楚緊握著拳頭,指節用力過甚,已隱隱發白,音調更是冷得嚇人:“老莊主是說小樹她那夜中了當醉?”心裡有處地方象是突然間塌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比柳雲濟更希望存在某種僥倖的可能。
“當醉是章家的祖傳秘藥,三十多年前,我在章家做客時,章稽的姑姑曾對我下了當醉,那一次意外便有了悔生,之後我被迫娶了她。月生的娘本就體弱多病,因為這事,早早離開了人世,我將她的死歸罪到悔生和他娘身上,一直冷落他們倆,最後他娘也抑鬱而終,章柳兩家因此結了怨,幾十年不來往,直到我們此次進京。悔生在十八歲那年離家出走,獨自在外遊歷,直到他在臥佛山遇害,再也沒有回過蒼煙山莊,從此天人永隔。誰也沒有想到,章柳兩家的孽緣一直沒有結束,悔生好心收留的蔓娘恩將仇報調換了兩個孩子的身份,而我疼愛了十七年的煙兒,竟然是章稽的女兒。而我的親孫女,十幾年來卻被當成下人養大。可是,這樣還不夠嗎?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當醉這種東西用在她的身上?”說到最後,柳臨山禁不住老淚縱橫。
“爹,章稽他欺人太甚,蔓娘更是罪不可恕,此事定然與他們倆有關。如今蔓娘已死,這個仇當然要找章稽來報。”柳月生憤憤地說,想想又欲言又止道,“只是,煙兒該怎麼辦?象燕笙說的,她應該是無辜的……”
“被我們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我也希望她是無辜的,可是,如果她也不無辜呢?”柳臨山的語氣裡透著一種難掩心痛的悲傷,“太子殿下,柳家識人不清,被小人欺瞞,無意間犯下欺君大罪,所有罪名,我柳氏一門絕不推諉。但在此之前,請太子殿下允我一日,讓我今夜查明一事,明日我柳臨山就進宮面君領罪。”
君玉楚不解地問:“老莊主想要查明何事?”
柳臨山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太子殿下就不想知道,即將迎娶的太子正妃、柳家長女柳煙兒是不是無辜的嗎?”
君玉楚愕然愣怔,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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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早已人去樓空的沁園汲水閣,在昏暗的夜色裡顯得更加蒼涼寂廖。自出事以來,老莊主柳臨山就下令,不得挪動汲水閣裡的一切。花廳內,桌上的酒罈、酒杯、碗筷一如出事那天一樣,雜亂無章的擱置著,彷彿那一夜的酒宴剛剛散去。
一個黑衣人悄悄地潛入汲水閣內,藉著手中微亮的火摺子,迅速在桌上和軟榻的矮几上翻找著,最後索性將幾個找到的茶盅一骨碌抱在懷裡,走到臨湖的一扇窗前,盡數扔了出去,湖面上傳來幾聲沉悶的“撲通”聲。做完這些,黑衣人關上窗,滅了火摺子,又悄無聲息地出了汲水閣,躍身消失在夜色裡。
兩道黑影立即遠遠地跟了上去,直到看到黑衣人躍牆進了馨園,他們才停了下來,轉身回到柳臨山的書房。
“老莊主做了什麼?”君玉楚問,臉上是一片沉寂的淡然。
“只是讓雲濟的娘下午去了趟馨園,很無意跟她聊了聊章柳兩家幾十年前的那場恩怨,還有,關於當醉的奇異之處。”柳臨山長長地嘆了口氣,象是在極力壓住心頭的某種情緒,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著,“她,果然是知情的。”
“師孃也知道小樹的身份了?”
“她不知道。在離開蒼都之前,她都不會知道,如果我們還有機會離開蒼都的話。明日我會進宮面聖,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呈報皇上。柳氏一族兩百餘口,全憑皇上發落。”聲音沉了沉,柳臨山又道,“小洛子他們的屍身找著了,樹丫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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