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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可憐兮兮地瞧了一眼弋棲月,輕聲道:&ldo;陛下可能放開臣下,當真是痛得緊。&rdo;
弋棲月聞言,嘆口氣,猶豫了一下,終於卸了力來,緩緩地將手放下。
百里炙卻趁機一偏頭,將薄唇覆在她手背上,清淺地吻著。
&ldo;多謝陛下。&rdo;
他的唇是滾燙的,她的手卻是冰涼依舊。
百里炙想著,陛下的手,似乎永遠是這般涼薄,從她接他過來,到扼住他的頸項,再到如今,竟是未曾有過溫暖。
也是,不相干的人,她豈是需要因他而暖?!
只可惜,這一世,怕是就要湮沒在這寂寞宮裡了。
他想起他小的時候,看著父皇宮裡失寵的淑妃娘娘日日以淚洗面,姣好的容貌卻已難再有那般嬌美的笑意,他心下暗想著,這女子當真可憐。
又豈會料到,如今的自己,也淪落至這般田地?
他俊秀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奈,是了,他迴避不了,逃避不起。
弋棲月經他這一吻,他唇上的溫度竟似是傳到她的肌膚上,她不由得輕輕顫了一下。
百里炙,當真是人如其名。
炙,溫暖,熾熱。
至少在表面上,他不似夜宸卿那般蒼冷,他是溫暖的。
她垂眸看了他一眼,卻是不經意地瞧見了他眼底的那絲落寞,好似一隻被關進籠裡的金絲雀兒,美妙得很,卻又脆弱得很。
弋棲月嘆口氣,側身過去,坐在榻上,抬眸瞧著他。
真真是個尷尬的紅妝之夜。
興許,便是她當初紅妝搶新郎的報應罷。
第一卷 038 出去
弋棲月如此想著,顰了顰眉,而百里炙的眸中,卻早已閃過了那絲罕有的落寞,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戲謔的神色。
彷彿他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只見他身形微微一側,墨發微微一晃,隨即,竟枕在她膝上,抬起星星點點的鳳眸,眼含流波,唇角微揚,含笑瞧著她。
弋棲月微愣,未曾料到他竟能轉變得這般快,回過神來,只是垂眸看著這絕色的公子,看著他白玉一般的面龐,略顯朦朧的鳳目,嬌艷欲滴的薄唇,綢緞一般,肆意披散的青絲,心下只是感嘆這公子真乃絕代佳人,饒是那有夫之婦,見了這公子炙,怕是也要失神片刻,她這般想著,眸中,卻是無波無瀾。
倒也難怪當初陸酬比美,也偏要說上西國的公子炙。
百里炙見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卻也不免笑了,雙臂微微在兩側一撐,支起上身來,任憑三千青絲攏在自己的周身,挑挑眉毛,笑道:&ldo;怎麼,陛下不是說要行房事?&rdo;
弋棲月聞言,只是抬眸瞧了瞧他,一對眸子陰晴不定,暗淵潛湧。
忽然傾身向前去,手臂一用力,推他到榻上,冷冷地,將頭偏了過去,覆在他耳畔,張開口來,用堅硬的牙齒咬著他的耳垂。
百里炙仰在榻上,任由她伏在他身上,耳廓被她咬得生疼,可他只是勾了唇角,沒有絲毫的反抗。
&ldo;百里炙,今日之事,若是說出去半個字,朕會讓你後悔生了這耳朵……&rdo;
她沉聲說著,話語裡滿是冷狠,淡淡一句話裡,便是一種說到做到的氣勢,不容置喙。
&ldo;臣下是陛下的人,自是不會說出這不當說的。&rdo;
百里炙想著這女皇陛下十七為帝,手腕必然不會簡單,自然也不會用身家性命去撞這禁區,他很配合。
弋棲月見他答應得分外痛快,抬起首來,眯著眸子,低頭瞧著他,忽而騰出一隻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