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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同目標的存在。
不過,公民社會在新俄羅斯尚處於起步階段。總的來說,可以同意《專家》雜誌法捷耶夫的觀點。他認為,“俄羅斯的社會結構暫時還很原始,缺少發展動力。無產主義者不時以罷工礦工的形象出現在社會生活中。農民——甚至包括曾在80年代末期遍佈各地的農場主——就像根本不存在。工會早已被馴化,誰也記不住其領導人的名字。知識分子就更不用提了,在最近十年他們什麼也沒弄明白,什麼也沒學會。大型企業倒還可圈可點,但又缺乏團結協作,代表的利益不明確。政府官員部分透過權力政黨的形式團結起來了,但在大部分情況下,官員代表的是區域性的、戰術的利益,只求維持現狀,不求發展。中產階級目前在經濟領域裡已經成為現實的社會推動力,但又沒有自己的政治代表。”
這幅圖畫並不十分令人歡欣鼓舞,但總的來說卻是符合事實的。今天的俄羅斯社會遠沒有20世紀初前十年的獨立性強。70年的一黨專政使社會變得消極被動。俄羅斯必須扭轉這種局面,儘管非常艱難。當然了,應當鞏固國家,因為輕視國家機構是非常危險的;但是,輕視公民社會的健康同樣危險。這一情況需要得到珍視俄羅斯的每一個人的關注。葉夫根耶夫認為,“只要總統想為了社會的利益改變什麼的話,國家事務就一定會發生變化。” 這引起了來自俄羅斯社會民主黨管理層的 .馬爾加爾的合理質疑:“但為什麼只是總統呢?難道我們俄羅斯公民就不能為自己的利益行動起來嗎?為什麼我們不能迫使掌權者接受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政策、從而影響我們的共同命運呢?俄羅斯人民是自己命運的真正主人。只有人民自己才是福利和繁榮的源泉,或是造成自己不幸的原因。俄羅斯人都需要明白這一點,首當其衝的是接受教育的社會成員——知識分子。”
上述兩位作者的看法均有道理。當前的情況是,如果總統希望俄羅斯的社會經濟快速進步,而不是隻關心個人權力的穩固,人民就應當支援總統,而總統則應當促進公民社會的發展。當然,公民社會不可能“從上往下”建設,而要自然成長。這個成長和成熟的過程是需要時間的。聰明的政權能夠、也應當為發展公民社會創造條件,之後再以其為依託。
公民社會的發展以文化、職業、慈善、老戰士、青年、婦女、體育等眾多組織的活動為前提,然而它的核心和主體則是目前在俄羅斯尚不存在的成熟的政黨。正是政黨表現出對意識形態的需求,但這個意識形態不是統一的、獨一無二的“俄羅斯思想”,而是世界上相當聞名的一些意識形態在俄羅斯的具體體現。
政黨的產生有各種模式:政黨可以由工會建立,以便實現更加可靠的政治代表性;可以根據受歡迎的著名領袖的倡議組建政黨;議會黨團、宗教運動、革命團體、自然保護組織也可以建立政黨。在大多數情況下,不同的政黨以不同的社會集團為依託,有時也有不符合這一規則的特殊情況。
議會活動和各個層面的選舉鬥爭是產生和形成政黨的最佳土壤。
不過,政黨的產生也可以不透過議會,甚至索性在地下活動。政黨可以不登記成員的個人情況,可以沒有我們透過蘇聯共產黨所熟知的許多其他表徵,例如特殊的儀式和對待黨證的虔誠態度。但是政黨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意識形態和在這個意識形態基礎上形成的政治和經濟綱領。
在90年代的俄羅斯出現了許多千差萬別的政黨,這正是俄羅斯社會政治不夠成熟的表現之一。在1991~1993年的時候,可以在專門的手冊裡找到100多個俄羅斯政黨的資訊,而在1992年12月出版的《俄羅斯的新政黨和組織辭典》裡,則列有400多個詞條!這本辭典的作者普里貝洛夫斯基同時收入了一些宗教黨派 。當時,政黨像雨後春筍般產生,不過又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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