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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屁股，姜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把上面的那點冷意給擦沒。

摸完屁股，姜巖還想罵李浩，可秦素素這邊卻漸漸停下了哭聲，抬眼看向姜巖，哽咽的說道：「你認識李浩那個孫子？」

姜巖忙不迭的點頭，「認識認識，他比我大兩屆，是我直系師兄。」

秦素素以為姜巖是李浩那一邊的，立刻變了臉色，把姜巖嚇個夠嗆，於是又趕緊說道：「不過學姐，李浩那孫子人品可差了，我們都煩他，談戀愛還腳踏八隻船，讓人家女孩子打胎，還害得人家女孩子自殺，要不是仗著和導師關係好，怎麼可能被保研呢。」

說完就後悔了，雖然秦素素沒打過胎，不過自殺確實是說的人家，姜巖剛要補救，秦素素就開口了。

「他被保研了？」秦素素問。

「嗯嗯嗯。」姜巖又點頭。

廁所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姜巖想著都這麼久了，連個上廁所的人都沒有，是不是前列腺都不好？

正想著，就忽地聽到面前的秦素素說話，「我就是在這兒自殺的，以前李浩就住對面那個宿舍，我威脅他來著，再出軌我就自殺。」

結果他不只出軌了，還出軌了八個人，姜巖想著，就想問秦素素，在廁所自殺它不味兒嗎？

「我特傻對吧？」秦素素笑著問姜巖。

姜巖又一波搖頭。

卻在心裡想這姑娘怎麼可能不傻，為了了傻逼自殺，這姐家庭美滿，聽說家裡還挺有錢的，哎，為情所困啊。

「別騙我了。」秦素素低頭說著，「我知道，他們都罵我傻，為了一個男人自殺。」

姜巖沒說話，就聽著秦素素這麼哭訴。

「死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明明還有我爸媽，我身邊還有許多朋友。」

「我可真夠蠢的，就為了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哈哈哈。」

笑著笑著，秦素素就哭了，「嗚嗚……嗚嗚……我真他媽傻。」

姜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尤其是女孩子，還是女鬼，於是就只能低著頭等秦素素哭完，反正只要是個女的，別管活沒活著，肯定不希望有人看見她這一面就對了，別問，問就是家裡有個更年期老媽。

第二章 黑白無常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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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巖沒戴錶，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反正自己在男廁所裡一邊聽女鬼哭泣，一邊聞屎味兒，感覺是度日如年。

「謝謝你肯聽我說這些。」秦素素依舊小聲啜泣著，可情況顯然比剛才好多了。

「沒事沒事，我知道，被渣男傷害過的女孩子心裡肯定難受。」尤其是還因此自殺的女孩子，不過姜巖沒把後半句說出來而已。

秦素素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姜巖卻傻了眼，女鬼心情這麼反覆無常嗎？還是女生都這樣啊，不過想了想，自家正處於更年期的老媽心情好像更反覆無常，瞬間就感覺自家老媽比女鬼還可怕。

「跟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心情好多了。」秦素素說道。

姜巖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安靜了幾秒，秦素素說，「我要走了。」

「去哪？」姜巖沒反應過來。

秦素素撲哧一笑，倒是給姜巖弄得不好意思了。

「投胎啊。」

秦素素好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死之前沒把這些委屈說出來，現在和麵前這個男生像倒豆子一樣說了一通，她覺得好多了，日子還得向前看，不是嗎。

姜巖如釋重負，笑道：「真的？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和我走吧。」秦素素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