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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說,趙清幼才醍醐灌頂得明白了,方才他在人流稠集的街道弄出那麼大的陣仗,便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馬車上,實則他早已身在他處。
趙清幼道:「侯爺這招聲東擊西用得不錯。」
「多謝公主誇獎。」謝聽遲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摺扇捏在手裡,恢復了風流倜儻的瀟灑侯的模樣。
「公主來這裡做什麼,那臣便也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趙清幼怔愣了一下,雖然此人對自己伸出了多次援手,但趙清幼還是本能地保持著警惕。
「那侯爺說說,本宮是來做什麼的?」
謝聽遲笑笑,薄唇輕啟,道:「熙王舊案。」
第14章 合作互利
趙清幼眸光一沉,她沒想到謝聽遲竟然連這都知道,她還是低估了他,此人真是深不可測。
「侯爺在說什麼呢,本宮不過是被狂徒追趕,誤入了此地想要避一下而已,與熙王舊案有何關係?」趙清幼本能地掩飾道。
沒曾想,謝聽遲貌似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嘴角帶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彎下眉頭,故作十分失望的樣子道:「臣幫了公主那麼多次,公主卻對臣說假話,是不是有些過不去了?」
趙清幼被他看的一陣心虛,咬了咬唇穩住了被撼動的心緒。
謝聽遲在生死關頭幫了她多次,她卻以假意對之確實是違背道義。她也曾想過,是否可以拉攏謝聽遲來助自己,可趙清幼真的難以說服自己面前這一身紈絝氣的男子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可以完全去信任他。
謝聽遲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唰」一把開啟了摺扇,嘆了口氣可惜道:「裴易,把東西抬回去吧,公主她只是路過這裡而已,是本侯會錯意了。」
裴易從敞開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方形木盒,聽到謝聽遲的命令他應了一聲便要往外走。
「等等!」趙清幼心中一慌,她看著裴易手中的盒子陳舊積灰,裡頭裝著的說不定就是她想要的線索,若是就這樣被拿走了,她本就所剩無已的線索便又要斷了。
裴易頓住了腳步。
「這裡頭裝的什麼東西?」她試探性地問道。
謝聽遲微微側歪了一下頭,神情無害地問道:「公主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趙清幼語塞,方才她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現在謝聽遲逼得她往這個坑裡跳。
這個人實在是壞心眼!
罷了,顧不得那麼多了,管他到底靠不靠得住,她現在根本沒得選擇。
前世她畏畏縮縮得當了一輩子縮頭烏龜,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到最後還被逼得慘死,這一世她就敞開了去賭一把又何妨。
若是賭贏了最好,若是賭輸了她也盡力了,勝固欣然,敗也從容。
拘泥與謹慎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場上,不見得能堤防得住誰,沒有大的格局與眼界註定是他人手中一顆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
趙清幼告訴自己乾脆去放手一搏。
卻不知多年以後,她會十分感激自己當初做出的這個決定。
「侯爺猜得不錯,我確實是為此事特地來的熙王舊府。」她坦然承認道,「當年我母后走得離奇,所以我想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聽遲靈巧修長的手指將摺扇不緊不慢地收了起來,輕敲了敲手心,意味深長地問道:「公主僅僅是為了知道先皇后是怎麼走的嗎?」
他的語氣總是那麼漫不經心,但是話鋒卻很犀利,一針見血,讓趙清幼覺得他好像早已悉知一切的樣子,自己再怎麼隱瞞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趙清幼搖頭道:「不,我舅舅遭受誣陷通敵叛國,這件事情還沒完,馬培只是一個替罪羔羊,他的背後定有人在指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