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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答應了趙清幼,不僅如此,他還承諾,他會在春日的某一天,攜春風攬春光為她做陪襯,娶她為妻。
可是上一世,趙清幼等到國家覆滅也沒能等到他說的十里紅妝。
趙清幼扶了扶額,揉了揉痠痛的眉心,這幾日發生了太多變故,她有些操勞過度,總是多夢甚至夢魘。
她安慰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那些事了,畢竟是一個小侍衛,怎麼可能有那個能耐為她紅妝滿城。況且那時候她還小,那侍衛多半也是哄哄她罷了。
「公主,您醒了,奴婢來服侍您起身吧。」
樂蘭聽到了屋內的動靜進來道。
趙清幼應了一聲,清晨的風從門口鑽了進來,汗濕了的趙清幼感到背後一涼,這才回過了神來。
待她梳妝好了,樂竹才上前稟報導昨日的情況。雖有五公主頂罪,但是寧家這一回還是難脫其身,加上顏綽在一旁煽風點火,寧國公被嘉帝罵得狗血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連同寧家整個一脈的人都沒有倖免,全被降了官職。
趙清幼舀起了一勺清粥喝了一口,簡單地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曉了。
嘉帝被寧家威脅了那麼多年,想要打壓卻總是有心無力,這一回趙清幼正好為他找到了藉口和機會,來給這個野心勃勃的老東西一棍子,讓他放準自己的位置。
趙清幼面上一點也沒有得逞的高興,反倒是平靜得出奇。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嘉帝在為她撐腰,實則不過是以她作為一個突破口罷了。
這也是趙清幼和他的約定,趙清幼承諾只要並且只有嘉帝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歸還,才能將這些狼子野心的佞臣一個個嚴懲。
「公主,派去汴洲的人回來了,說是顧傳錚已經不在汴洲了,暗部查到有人聽聞他已經離開到瀘州任官職了。」
趙清幼蹙了蹙眉,「不在汴洲,在瀘州?他在逃跑。」
汴洲位於淮河北岸,而瀘州則要從汴洲再往北過兩座城池,裡邊境越來越近,裡御京越來越遠,這很明顯就是心中有鬼要逃跑。且越往邊境,越發人煙稀少,他便能肆意妄為。
不行,等不及了,她不能再這樣坐等音訊了,她必須親自去將那個通敵叛國的罪臣給親手抓獲。
但眼下宮中事情還未擺平,如今快六月,再三個月,北周人便該開始有動作了,她須得趕在那之前就把和親按成板上釘釘的定局,只要她成婚了,那麼怎麼樣都輪不到她的頭上。
而且,只要她成婚,那麼便能搬出皇宮,擁有自己的公主府,倒時她行動來更加方便一些,沒有那麼多的眼睛盯著自己,還能為她出御京去調查顧傳錚一事掩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
一想到這裡,趙清幼便開始沉默著思考合適的成婚人選。還有三個月,她等不到三個月,她八月必須要動身北上,在北周人與細作裡應外合之前就攔腰斬斷。
趙清幼腦海之中搜尋著合適的御京子弟,但是奈何她前世沒有參加過什麼宴會,認識的人寥寥無幾,更別提合適的成婚人選。
很快,她便放棄了自己冥冥苦想,起身道:「備馬車,本宮一會回一趟將軍府。」
蘇夫人本是御京貴女,二房和三房的兩位夫人也都是大家閨秀,想必識人都比她來的有經驗,不如回去請她們幫忙參謀一下。雖然是為了她的計劃而成婚,但畢竟也是她的人生大事,不可草率。
「公主,昨日劉司膳一事」樂竹請示道。
趙清幼險些忘了這事,四面八方的事紛至沓來讓她焦頭爛額,經常會漏了一些事情。
她吩咐道:「厚葬了吧,回頭給她家裡送些銀兩去,把人送出御京去,待在這裡,就算本宮不要他們的命,也會有人去要了他們的命。」
樂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