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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前,他代掌數十萬鐵騎的兵權,入京之後,他是人人羨艷的武安侯,年少有成,意氣風發。
而對此,老侯爺只給謝聽遲開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他從此抬起頭來生活,對所有的事情都要勢在必得,如果得不到,那邊去搶,如果搶不到那就不擇手段。
謝聽遲淡淡道:「義父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敢忘。我可以按照義父所希望的那樣,成為一個所有人眼中的紈絝,暗中養精蓄銳,與權貴高官揮霍無度,被世人唾棄,我都不在乎。我可以身陷泥潭之中,遭受著朝中汙水的侵襲,世俗的誤解,可我唯獨不能讓她被淤泥沾染半分。」
謝聽遲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變得尤為堅定,就像是一柄牢牢扎入地中的利劍,無法撼動。
老侯爺並沒有惱怒,相反,他只是輕輕地笑了幾聲,道:「開始我不懂你為何非要為那錦昭公主拼上性命,不過現在我好像能夠明白了一些。獨闖議政殿,搶奪聖旨,到現在輔佐六宮,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倒是越來越像著她那死去的母后了。」
「我不會讓她死的,不會讓她有事的,不管她是否能夠看得到我,我都會護她周全。」謝聽遲忽然正色著打斷了老侯爺的話,那雙漂亮的星眸彷彿在發光一般,不斷閃爍著。
老侯爺愣了愣,看著謝聽遲起身,謝聽遲對他道:「義父的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無論是謝家,還是公主,我都會想盡辦法保住。」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了。
留下老侯爺有些意料之外的滯愣了片刻,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吸了一口煙,輕搖搖頭道:「年輕人啊,總是這般有血性。」
不過,他當年也正是因為這一原因才選中了謝聽遲,於是他嘖嘖了兩下,感慨道:「不錯,不錯。」
翌日一早醒來,趙清幼發現自己的枕頭竟是濕的,不僅如此,一照鏡子,她的眼睛紅得如同外頭的海棠花一般,酸澀不已。
昨夜她做了一夜的夢,都是關於那個小侍衛,沒想到勁竟然這麼大,如今她不得不趕緊擁熱毛巾敷了敷眼睛才敢出門見人。
這段日子一定是因為一直想著要尋到駙馬成親之事糾結著,所以害得她總是不斷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與那小侍衛的約定。
趙清幼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得快點解決了。
她正想著今日尋個時間和顏綽還有蘇夫人一起商量一下,沒想著一大早便有人來通報,昨夜對她欲行不軌的登徒子來將軍府給她賠禮道歉來了。
趙清幼有些意外,她還沒告訴顏綽帶著人去找他算帳,這登徒子竟然還敢親自登門而來?
她簡單地梳妝了一番便前去了前廳,還未到就聽到了前廳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只見顏澈提著刀,面紅耳赤地指著縮在後面的登徒子罵罵咧咧,顏沐和蘇夫人則在一旁勸阻著。
結果剛勸完一邊以為無事了,顏綽又一把奪過了刀,越想越生氣。
趙清幼心中一驚,她怎麼給忘了,當年她母親在外頭被那些富家公子給欺負了,顏綽可是二話不說,直接不講道理地就用拳頭教他們做事。
「顏將軍息怒!」
就在這時,一位素衣男子出言勸阻道。見到那人的時候,趙清幼愣了一愣,「顧公子?」
此人正是顧宴如,一身月牙色錦衣,頭戴玉冠,玉樹臨風,眉目清朗,儼然是一位氣度非凡的翩翩公子。
看到趙清幼,顧宴如蹙著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淡笑著向她恭敬行了一禮道:「見過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第37章 結為知交
說來也是巧, 昨夜來收拾爛攤子的官員竟然就是新上任的顧宴如,高中狀元的他如今已是參知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