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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輔佐溫皇后管理六宮,且與寧氏站在了對立面,太子便想要拉攏她,但這可並不意味著,她就是幫襯著太子和溫皇后這一派的。
因為她下一個目標便是溫氏。
太子和四皇子,她誰都不會選,前世的慘痛讓趙清幼清醒地意識到,千生的希冀不能被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而要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心裡。
趙承渝有些不明所以尷尬留在原地,看著三人和樂融融的背影他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畫外之人,他們是畫中人,格格不入。
他陰沉下來了臉色,趙清幼不願喊他這大宋儲君哥哥,對顏家那兩個小子卻是大哥、二哥地喊得勤快,趙承渝不悅地低聲道:「趙清幼你可真是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
他位高權重,從小便受人追捧,竟然在趙清幼這裡示好被拂了面子,這對身為太子的趙承渝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想著,太子怒目冷哼一聲。
今日的天氣很是不錯,碧霄澄澈如洗,萬裡無雲。雖已是春末夏初,這陽光照下來卻仍舊帶著幾絲春意的溫柔,繾綣著落下。
賽馬場上早已坐落滿了人,男子們皆穿上了修身緊腰的衣物戴上了護甲,束起墨發,容光煥發充滿著意氣。
不僅如此,女子們也都換上了簡單合適的衣物,將髮辮挽而起。春獵的獵場有一片比較小的是專門為女子開闢的,當年顏皇后覺得女子不應只會繡花製衣,除了要學習識字讀書,還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去揮灑自己隱埋在表面下的骨氣與血性。
這些不單單只有男子有,女子也有。是以從此便多了女子春獵這一專案。
趙清幼也換上了一套窄袖收腰騎馬裝,鴉發被高高紮起留了一條馬尾,讓她少了幾分少女的嬌氣,多了幾分幹練與英姿。
這是她第一次穿騎馬裝,是以也沒有刻意去打扮些什麼,但這些都絲毫不影響她身上那一股不屬於她年齡的穩重感,波瀾不驚的清眸淡淡掃了一眼在場之人。
自她走來到賽場的那一刻便由好多雙眼睛向她投去了目光,眼神各有不同,但似乎都在竊竊私語地低聲說著什麼。
趙清幼並沒有太去在意別人如何議論她,不急不緩地走到了顏綽的身邊坐了下來。
「舅舅。」
「來了。」顏綽沖她笑了笑示意道。
趙清幼兩手一攤道:「來了,大哥和二哥非得讓我來為他們鼓勁,說不然沒人為他們喝彩很丟人。」
顏綽聽後失笑地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趙清幼與顏家的小輩們關係如此好,他心中是十分高興的。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沒一會,嘉帝與溫皇后便一同到場了。
以往陪同嘉帝的都是寧貴妃,如今成了寧嬪自然是不得伴隨聖駕出宮。寧家一朝失勢,那些平日裡對他們阿諛奉承的人紛紛要做鳥獸散,四皇子趙承滄在一旁手握緊成拳,死死地盯著洋洋得意的太子,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不過,在此之前
四皇子又把目光緩緩移到了坐在看臺上行禮的趙清幼,眼底劃過一絲暗暗的狠厲與殺意。
若非因為她從中搗鬼,寧貴妃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勢落到今日的地步。太子他鬥不過,難不成連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解決不了嗎?
第40章 爭風吃醋(一)
趙清幼總感覺有一道異樣灼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 她四顧而尋,卻驀地撞上了一雙沉鬱的眸子。
賽馬場的看臺是一個半圓形,謝聽遲正坐在趙清幼的對面, 他今日身著青雀頭黛的錦衣,肩上與胸前戴著玄色護甲,手上綁著護腕,身如玉樹,英氣肆意。
這讓趙清幼不由得回想到了先前在御花園偶遇陪四皇子練完齊射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