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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遲哥哥不必那麼客氣喚我婉晴便可。」謝婉晴忸怩著目光,袖中的手不知所措地捏緊著衣物布料。
謝聽遲只是含笑示了一禮,並未回答。
他雖已經封侯,但也是受老侯爺提拔,被老侯爺收為義子,掌管侯府。平日裡他與老侯爺沒大沒小的親如父子,可與老侯爺的子女卻都比較疏遠,並無交集。
眾人都不明白為何老侯爺要將他召回御京,還讓他一外人管理侯府。府中的兩位公子也因此對謝聽遲心存不滿,態度冷淡,是以謝聽遲也從不去招惹他們。
倒是這三小姐謝婉晴平日總會見著與他笑面寒暄幾句。
見謝婉晴那一副欲說還休的急促模樣,雕琢般的小臉彆扭得通紅,謝聽遲便問道:「還有何事嗎?」
謝婉晴咬了咬唇,羞答答地開口,聲音如同蚊蟲般細小道:「過幾日便是紙鳶節了,大哥和二哥說好要陪我一起去的,但是臨時有事,所以想問問聽遲哥哥能否陪我一同參加紙鳶比賽。聽聞今年的獎酬很是罕見。」
她垂著微微泛紅的嬌眸,看上去宛如落雨海棠,惹人憐愛極了。
其實她是緊張的想要落淚,因為她撒謊了,她根本沒有與大公子和二公子提過此事,只是想要謝聽遲陪她一塊去而已。
面前面如冠玉,長身玉立的男子沉默了片刻,這讓謝婉晴的內心瘋狂地擂著鼓,生怕他拒絕。
過了一會兒,謝聽遲開口,語氣輕鬆爽快道:「當然可以,到時三小姐想要獎酬本侯幫你贏來便是。」
謝婉晴激動地攥緊了顫抖的手,一陣心花怒放,露出一個釋然與高興的笑容,聲音帶著不自然的起伏道:「謝謝聽遲哥哥!那我先命人做一隻上等的紙鳶。」
謝聽遲笑著點頭應了,謝婉晴離開的時候覺得自己腳步都有些打飄了,整個人就像飛到了天上,感到今日的春色似乎格外的美麗。
「侯爺……」裴易端著手裡的桃花羹向謝聽遲請示。
誰知謝聽遲臉上笑意漸淡,只是瞥了一眼,扔下一句「本侯不喜甜食」,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12章 月下伏擊
趙清幼慵懶立於閒庭,於盛放的滿樹桃花之下,柔荑玉手執著畫筆,石桌上攤著畫布與各色顏料。
手起手落,她用筆蘸了蘸十樣錦色,為畫中的桃枝錦上添花,翠微色在畫布上化作一片片綠葉點綴在面目桃色之中,春意盎然,生機勃發。
趙清幼凝神專心於筆下的畫卷,筆鋒時而放縱瀟灑,時而婉約收斂,收放有度,一氣呵成。待她落下最後一筆點綴,提筆收手時不禁鬆了一口氣。
「公主畫得真好。」樂菊上來為她添了一杯新茶,瞥見石桌上的畫時不由感嘆誇讚道。
看著畫捲上的滿園春色都被她描畫得惟妙惟肖,趙清幼滿足得笑靨勝過此中萬千。
她的母后顏皇后曾是有名的女畫家,以一副山河圖聞名於文人騷客之間,對畫的造詣頗深。是以耳濡目染之下,趙清幼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拿著顏料和顏皇后一起作畫。
顏皇后走後,她一個人在小院裡默默研讀顏皇后留下的那些書卷學習畫藝,是以知道她會畫畫的人並不多。
樂竹在一旁向她匯報著最近的訊息。
事情果然如趙清幼所預料的那樣,這幾日於常的行為都十分可疑,心不在蔫的,常常會偷偷出府,晚上也不見人影。
「昨日於常偷偷與一個馬夫見面,那馬夫讓他收拾好東西,今夜子時從府中後院常年閉著小門出去,有人會在那裡等著他帶他離開。」
趙清幼抿了一口熱茶,略微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隨後玉眸中浮現一抹狠厲道:「可以了,那今夜我們便可以守株待兔了。暗部不宜露面,此事我會去與舅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