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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還不知道吧,今日的宴席都是清幼一手安排準備的。」溫皇后將手中的白貓安置在了太后的身邊,後笑道。
「清幼?」太后聽聞這個名字先是有些茫然,一時記不得此人。
自己被提及,趙清幼起身朝著太后屈身行了一禮。
太后的目光落在了下面這個風鬟霧鬢,美如疏星淡月的少女身上,眼前一陣驚艷,依著她的模子才緩緩記起,這是宮中那個膽小怕人的公主。
太后怔愣了許久才開口笑道:「哎喲,清幼都長那麼大了,這麼漂亮了,哀家都認不出來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趙清幼只是簡言謝了幾句,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這些因她翻天覆地變化的驚愕失措的表情她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怪了。
但令人最不理解地是,嘉帝也笑盈盈地開口誇讚道:「是啊,清幼這孩子現在越來越出色了,還為皇后幫了不少忙。」
嘉帝一向不寵愛這個女兒,如今不僅反常地給予了她輔佐六宮的權力,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吝嗇地誇讚她。
要知道,嘉帝很少對自己的子女們直言誇獎鼓勵,他一直都是秉持著自己嚴父的形象,對子女們的要求都很苛刻。
即便如此,趙清幼內心也如一面平鏡,毫無波瀾,沒有絲毫的感激與喜悅。
因為她清楚地明瞭嘉帝並不是真正認可她,而是迫於表面功夫而已。畢竟他們兩之間比父女這層血緣關係更濃的是合作者。
嘉帝給她權力,而她來替他剷平對自己有威脅的勢力。
趙清幼牽強地扯動唇角,露出一個看似高興的笑容。而她這一笑,恰好令嘉帝眾多的兒女都十分嫉妒眼紅,他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得到過嘉帝的肯定,而趙清幼卻可以。
一時間,趙清幼成為了眾矢之的,各種錯綜複雜的目光紛紛如同利劍一樣投向她。
趙清幼端坐,宛如崑山片玉,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今日元宵宴,清幼提議後宮的各位一起包了不同的元宵,已經命人下鍋,等待的間隙為諸位準備了一些小節目。」
趙清幼一聲令下,殿外等候多時的宮人們便井然有序地走進了殿裡。
首先是官妓們帶來的唱賺《昇平樂》,一個個我見猶憐,如花似玉的官妓們粉面朱唇,柳腰多姿,鶯歌燕語一般動聽的嗓音。
娉婷秀媚,桃臉櫻唇,玉指纖纖,秋波滴流,歌喉婉轉,字真韻正。【1】
眾人美酒佳餚,皆不禁沉醉在了這唱賺之中。
趙清幼卻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她為顏汐夾了幾筷子,自己幾乎都沒怎麼吃過東西。玉指捏著裝有清酒的酒杯,時不時地抿一口。
她抬眸,暗暗打量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表現,緊繃著心中的那根弦,提防著有人會伺機而動。
倏然,她撞入了一片月朗星辰的眸子之中,陰測沉浮,深不見底,卻美得鏡花水月,令人忍不住自甘沉淪。
謝聽遲靠在座裡,整個人彷彿醉玉頹山,鳴珂鏘玉,傲然於世,又沉醉在其中。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與趙清幼的目光交織,流露出的神情,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趙清幼愣了愣,隨即倉惶地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簾。
因她前線與謝聽遲一起走在御京街頭,是以便流傳著不少她與謝聽遲目窕心與的傳聞,這也讓不少愛慕謝聽遲的貴族官家小姐對趙清幼越發敵視。
趙清幼本不在意,因為只有她知曉自己與謝聽遲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互利的盟友,但是她每回看到謝聽遲的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意味,便總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要告訴她。那眼神之中帶著黯然的深沉和嚴肅,似乎掩埋著什麼不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