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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們……」

「知道。」周琰回答得很乾脆。

梁銳希聞言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失落。

他還記得當年他看完阮雅東那個辯論比賽影片後生出的欽佩之情，心中也隱隱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偶像。現在偶像要見自己，他以什麼身份去見？對方合夥人的潛在物件？

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身份值得驕傲，這一刻他突然又懊惱起當年沒過的司法考試，如果那時候就透過了，如今他也能以律師的身份認識對方吧？

看著車外的瓢潑大雨，梁銳希又想起兩年前和周琰那次見面。

那天的天氣也和今天一樣，他見到周琰，感覺心裡頭自卑極了，對方看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對他一場審判，讓他為自己向現實的妥協感到愧疚難安。

「周琰……」梁銳希把奶茶捧在手中，不自覺地問，「我當時說要放棄司考，你真的很遺憾麼？」

周琰認真開著車，回答說：「跟你大學四年，你差不多頭大半時間都在唸叨以後想做律師，突然說不考了，不覺得遺憾？」

「那不是……生活所迫麼。」梁銳希低聲道。

遇到一個紅綠燈，周琰停下車，才看向他，彷彿意有所指地來了一句：「現在總不緊迫了，想再考也不是不行。」說完沒等梁銳希反應，又接著道，「但考不考司法，做不做律師，是你自己的決定，我作為你的朋友，不會來干涉你的人生。」

梁銳希偏過頭，那一刻他很想問，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呢？你會不會希望我跟你做一樣的工作，在你需要的時候隨時為你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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