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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河悅表情有幾分緊繃,立刻拽著向小苟往教室走,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風聲,向小苟懵然地回頭,正好看見李思廣手裡的那根長棍正從空中向她們砸過來。
「啊,周老師!」
向小苟身體僵硬成了一塊木頭,在緊張之下絲毫也動彈不得,但還是強迫自己開啟嗓子,喊出了聲。
周老師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大掃除時間也是他在值班,所以向小苟第一反應地找他幫忙。
李思廣聽見向小苟喊了老師的名字,動作一頓,那杆長棍停在半空中,周老師也被吸引注意跑了過來,見狀,怒吼道:「你這個男同學怎麼回事?想打人嗎?」
李思廣看了他一眼,眼神陰鬱,手裡的長棍放下了,垂下頭,頭髮耷拉在眼前,遮住了半張臉,沒有作聲。
老師又扭頭問李河悅:「他剛剛是不是想欺負你們?」
向小苟張張嘴,又說不出話來。她只是在那應急的時刻想找老師過來保障她們的安全,但是,李思廣的行為能不能稱得上「欺負」,她很茫然,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還好,有李河悅在旁邊,跟老師有禮貌地說明情況:「老師,不好意思,我們剛剛是被嚇到了,不過我覺得在人這麼多的地方,不適合拿這種東西在手裡玩吧,傷了人怎麼辦?」
周老師也順著李河悅的目光看向李思廣手裡的長棍,喝道:「放下!看等會兒砸到人了又要叫你爸媽來訓你。」
李思廣抬起頭,沉沉地盯了李河悅和向小苟一眼,把長棍丟在地上,轉身走了。
李河悅和向小苟相顧無言。
周老師催促她們:「好了,沒什麼大事你們也先回去吧,要上課了。」
她們有些沉重地回了教室,李河悅琢磨著不對,李思廣平時就沒什麼朋友,話也少,上次還單獨來找向小苟說話了,雖然上次看起來挺平靜的,但是這一次好像又是衝著向小苟來的。
學校的心理雜誌上說了,平時沉默寡言的同學更容易有心結,萬一這個李思廣哪天想不開,真的傷到了向小苟怎麼辦?
李河悅想到這裡,就轉過身,敲敲洛松的桌子,把這事兒給洛松說了。
「洛松,剛剛我們去掃公共區,那個李思廣差點就把小狗給……」
「哎!」向小苟聽到,急了,捂著李河悅的嘴,「別說這事兒了。」
「給怎麼?」洛松面色緊了緊,眼神也沉了下來,他的手指滑過乾淨無物的桌面,不容抗拒地說,「說完。」
向小苟聽到洛松這語氣,覺得不太好。她慌張地往後瞟了一眼,想起來她第一次和洛松說話的時候,就是她以為自己又要被打劫了,洛松當時的語氣也是這樣嚴肅,後來沒過多久學校圍牆附近就多了好些攝像頭。
還有上次,程餘光的事,洛松也是一改平時的溫和,他說,不會讓那些報導被發出去,結果向小苟第二天去網上搜尋,都什麼也搜不到。甚至,返校當天晚自習,就加了一堂品德課,給程餘光還原了清白。
向小苟雖然沒有問過,也沒有好奇過,但是她也不傻,大概地模模糊糊知道,洛松是有一些手段的,也知道洛松為了朋友,是肯費勁的,但是她不想讓洛松為了她來費這個勁,她覺得這不是大事,她自己能夠處理好。
李河悅第一次看見洛松這般態度,也有些怵了,不過她來不及多想,要把自己的話說完。
向小苟捂不住她,更加急了:「你、你跟他說這幹嘛!」
洛松面沉如水,鼻樑鋒利,眼神如山從高處壓下來,他口氣還溫和,語速比平時慢了一些,但是個人都能感受出他的不高興。
「不能跟我說?為什麼?」
向小苟直覺般地豎起了後脖子上的幼毛,像被人提住了命運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