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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微挑，一臉的&ldo;真是活久見&rdo;。

&ldo;不好意思，剛話說的有點重。&rdo;羅家楠拍拍鄭允浩的肩膀，在對方目露驚訝時呲出幾顆白牙，&ldo;你是不是一直在想，&l;我到底殺沒殺人&r;，對吧？&rdo;

鄭允浩肩頭一震，緊抿著的嘴唇微微開啟，眼圈唰的就紅了：&ldo;我不是……我不……我沒想他死……真沒……&rdo;

行，開口說話了。羅家楠暗暗鬆了口氣，繼續語重心長的引導對方：&ldo;慢慢說，把當時的情況都說清楚，你才二十三，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態度越好，越配合警方工作，所承擔的後果就越輕，明白？&rdo;

將臉埋入手中，鄭允浩&ldo;嗚嗚&rdo;的哭了起來。羅家楠並沒催促他，而是向後退開，抱臂於胸靠到審訊桌邊，靜待對方情緒平復。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轉臉看向單向鏡，沖鏡子那面的人悄悄豎起窩在臂彎裡的大拇指。

&ldo;祈老師，這肯定是誇你呢。&rdo;陳飛笑笑說。

祈銘面無波瀾：&ldo;沒什麼好誇的，是個醫生就能推測出來。&rdo;

&ldo;……&rdo;

陳飛莫名有點同情羅家楠。上個月羅衛東約他喝酒的時候，提起祈銘，說這孩子哪都好，就是說話有點噎人。跟他們老兩口跟前還行，挺孝順的，可到了羅家楠那，他老覺著自己兒子見天貼人家冷屁股。疼媳婦是他們老羅家的光榮傳統，這沒毛病，可疼半天人家不領情，他看著都替兒子著急。

回家之後陳飛給趙平生學，趙平生聽了，表面上跟著應和，心裡冷嗤‐‐還有臉說人家，你不也是？我一張熱臉貼了你十五年冷屁股，要不是後來替你捱了一槍，不得打一輩子光棍？還有，你瞧你，一提羅衛東笑得褶子都出來了，到我這就知道跟我嚷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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