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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樊嶽進組,他們所見到的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和和氣氣的前輩,即便別人偶爾拿他十年前的事開玩笑也從來沒紅過臉。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他沒脾氣,鬧得過分點也無所謂,不然剛才也不敢灌他那麼多酒。
可是眼前的樊嶽像是變了個人。
屋裡的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包間的門「咔噠」一聲關上,樊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厚重的門將明亮的走廊跟那個骯髒的地方隔絕開,只可惜不太徹底。
「操的,老子可以把你捧起來也可以把你給搞臭!」包間裡隱約傳來這麼一聲罵。
樊嶽蒼白著臉色沒多做停留,快步朝著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而去。
他確實很不舒服,不然還真有可能就……想到黃志那張油膩又猥瑣的臉,樊嶽恨恨咬牙,打消了自己剛才的念頭。
雖然這次復出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絕對不是犧牲給黃志這樣的人。
更何況這種小導演還不值得他這麼豁出去。
胃裡的絞痛和翻湧而上的那股子噁心感讓樊嶽的腳步變得虛浮。
前面好像有人從包間裡走了出來,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躲開,可腿腳根本不受控制,直愣愣地就奔著那人而去——
短暫的「撞擊」後,他聽到有人低低地吸了口氣,「嘶。」
走廊裡的光過於明亮,照得人眼花。這會兒樊嶽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胃,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不好意思……」
意料中的怒斥和咒罵並沒有傳來,只聽到那人冷聲問了一句:「不舒服?」
是個挺年輕的聲音,但又有著令人驚艷的磁性,很有辨識度。
樊嶽抬眼去看,可眼前跟蒙了層霧似的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模模糊糊有個輪廓,好像是皺著眉頭,莫名地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想不起來是誰,只能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沒事,謝——唔!」
噁心的感覺直衝頭頂,胃裡緊接著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樊嶽話都來不及說完,捂著嘴直接繞開那人奔著衛生間跑去。
這麼折騰一通,他是真明白了。酒喝多了是真的不行,先不說酒量怎麼樣,胃肯定就先撐不住了。
十多分鐘後,直到樊嶽感覺自己快要把整個胃都給吐了出來,才好受點。
從隔間出來,他整個人都是虛脫的,臉色從一開始的蒼白變得蠟黃,看得出來的疲憊和病態。
樊嶽拖著沉重的步子挪到了洗手池前面,他抬眼看著鏡子裡自己狼狽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
《御心》帶給他的熱度並不低,但這還遠遠不夠。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他要從人們對他十年前的印象中徹底掙脫出來,他要向這個世界展示一個脫胎換骨的樊嶽。
樊嶽垂頭洗了把臉,再抬起頭時忽然看到身邊站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嚇得一個激靈,臉上的水珠都沒來得及擦,怔怔地看向那人。
是個挺年輕的男人,繃著一張臉,膚色白皙,五官線條足夠利落,卻也透著一股子冷淡勁兒,偏偏搭上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輕浮中和了冷淡,整個人的氣質就提升起來,有著與這張臉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
重點是很好看。
要不是樊嶽瞭解這個圈子養不出這種氣質,還真就以為眼前的是哪個剛出道不久的新人了。
這會兒見對方一直沒說話,他愣了一下,「找我有事?」
那人的眉頭皺了皺,沉聲問他:「你沒事了?」
這個聲音……他剛剛聽過!
樊嶽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是自己剛剛在走廊裡撞到的那個,這會兒忍不住有點小尷尬。
他扯了張紙擦臉,朝那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