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1/6 頁)
商明寶果真不再敢亂動,就這麼僵在他懷裡,既不敢抬頭,也不敢低頭,耳廓若有似無地挨著向斐然的胸膛。
他心跳很快,快而有力,衝擊著商明寶的聽覺和呼吸。
她皺著眉,為難且羞澀:“好了沒啊……”
向斐然深呼吸,也絲毫不敢輕舉妄動:“沒。”
“你說了兩分鐘的……”
向斐然喉結滾了滾,眸光停在她被穿堂風吹得拂過耳垂的碎髮上:“跟你說了別亂動。”
商明寶被他冤枉,委屈得要哭:“我哪裡動了?”
向斐然答不出。商明寶紋絲不動,是他的心在亂動。
沒有辦法了,他握著商明寶的雙肩,將她轉了個圈,低聲道:“你先走,別回頭。”
商明寶背對著他,偏過臉來,眸光上抬,像是跟他告別。她被他親得很糟糕,原本梳得很利落的髮髻被他的手掌揉亂,眼尾的緋紅與雙頰的暈成一片,唇被吮腫了。
向斐然扣住她的下巴,又狠又快地含著她的唇瓣親了一下,這才放過了她:“去吧。”
等商明寶進了門,他咬上煙,潦草地抽了半支後匆匆地掐了,順著她的腳印走了回去。
他的心跳很激烈,在寂靜的雪夜中,連自己都嫌它吵。進了門,在遠處廳池音響的律動聲中,漸漸回落成柔軟沉穩的低音。
向斐然合上門,抵著門板靜了會兒,才徹底平復好自己,走向後臺。
商明寶已回座位落座。她是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番自己才敢回去的,但伍柏延仍然目光復雜地盯了她很久。
她的黑髮在燈光下亮晶晶的,那是雪化的痕跡。
她根本不是去了洗手間,而是去外面了。
所以,整個人才會凍得那麼通紅。但是,胳膊處的紅比任何地方都更礙眼,像是被人狠狠地揉過。
伍柏延沒告訴她,他去找過她。順著她出去的路,問著侍應生,一路找到了與後巷連線的那道窄門。他的手已經握上門把手了,卻忽然覺得心慌氣短煩悶鬥狠,面無表情地扭頭離開。
“誰的電話?”伍柏延若無其事地問。
“家裡。”商明寶回,態度比出門前要軟化許多。
那種軟化不是覺得對他愧疚或心虛,而是因為她的某種渴望被深切地滿足了,她現在無慾無求,對世界的一切都和顏悅色。
商明寶身體深處還在發抖,不知道是乍暖還寒帶來的溫差,還是怎麼。她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酒,咦了一聲:“那杯「雨頌」呢?”
“被waiter收走了。”伍柏延淡淡地說:“給你新點了這杯。喝完就送你回家,怎麼樣?”
商明寶另有打算,找著託詞:“不用,又不順路,我讓司機來接我。”
伍柏延似笑非笑:“怎麼不順路,你不是搬到麥迪遜大道那邊了?”
商明寶在上東區的別墅離伍家不算遠。日前她已經徹底結束了搬家工作,並將第
五大道的閒置公寓租了出去。對於新家,她沒太多的想法,因為商家在所有重要城市和度假地都有置業,這些房子說起來無不出自知名設計師或事務所之手,但住得多了並沒有什麼新鮮感。
如果她告訴伍柏延,她在西56街有一個35平的公寓,那裡可以看到哈德遜河上的日落鱗片,伍柏延應該無法理解。
“你喝了酒找代駕,車裡坐不下。”商明寶說。
“我已經叫家裡司機過來了。”伍柏延指尖敲敲桌面,“太晚了,我不可能把你單獨留在這裡。你實在不想跟我一起回去,那我陪你坐到你司機過來也行。”
他這招以退為進有理有據充滿紳士風度,商明寶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剛剛沒來得及跟向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