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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那是趕來看我笑話麼?」遲淵明知不是,卻還是這樣說道,他目光將陸淮上下打量一遍,像是要察覺出之前沒在意過的細節。
陸淮斂了神色,整個人看上去又像他所熟悉的那樣漠然,他說:「遲淵,身體是你自己的。」
火又要被嗆起來,遲淵不知陸淮發的哪門子瘋,怎麼突然就變了,在他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指教語氣。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立場?」原本的「你管得真夠寬的」在脫口而出的瞬間被嚥下,他鳳眸上揚,突然換了話語。
陸淮眸光閃了瞬,微微語塞,除卻刻意忽略竟然沒有別的話反駁,他瞥過視線,並不與遲淵對上:「你和方棲名」
氣氛陡然墜入冰點。
遲淵眼中的促狹蕩然無存,他甚至想笑出聲來,把前幾個小時胡思亂想的自己拎出來冷嘲熱諷——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覺得陸淮喜歡他?
這幾個字一出,他即使有過那麼一點火星也熄得乾乾淨淨了。
於是他停下所有動作,咬牙切齒地打斷道:「陸淮,你真夠可以的。」
見人憤怒地拋下浴巾,憤怒地摔門而出,陸淮愣愣地站在原地。
果然還是方棲名這三個字帶來的衝擊大麼?他挑起唇,眼中劃過嘲諷,算是在心裡回了對方的話——他確實沒任何立場。
譬如提醒遲淵放下方棲名又或者站在此處,進行過多幹涉。
他從頭到尾,能做的,只是提醒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陸淮:他好像要知道了
遲淵:我再試探試探
成曄:別看我,我拿著存稿
我:全場唯一真預言家
第11章
陸淮靜默地站在原處良久,整理好情緒出來,卻不想碰見個陌生的熟人。
方棲名就站在房門前,距離他大概一米,瞅見他出來時,那雙望著純善的眼睛滿滿都是驚訝。
「陸淮?!」
陸淮抿唇,手卻比腦子更快地半掩上門,微微抬起下顎不置可否,而眼神褪卻第一反應帶來的驚訝,轉瞬冷凝,生生逼退了欲上前的方棲名。
「你怎麼會在這?!遲淵呢?」方棲名將陸淮的動作盡收眼底,滿是難以置信,想到某種可能,他厲聲道,「遲淵是不是在裡面?你和遲淵!你,你關門是什麼意思?」
很難想像第一次見面軟著嗓子喊他學長的人,有朝一日會歇斯底里成這樣。陸淮神色複雜地看著對方,方棲名明顯瘦了很多,略有肉感而讓旁人覺得親切的臉頰,此刻稍微凹陷,多少透露出主人的狀態不佳。
方棲名連聲說了三次「遲淵」,就算想刻意忽略,也落到耳裡聽得分明,故而也不用多加揣測他到此來的用意,陸淮眸色暗沉,指尖搭在扶手上,不自然地摩挲了下。
他輕笑,眼中卻全是淬著冰的戲謔:「這些,關你什麼事?」
「你!」方棲名咬緊唇,他快步上前,妄圖能繞過陸淮,看見房中情形。
「不必看了。」陸淮抬手攔住,他側過頭,睨了方棲名一眼,漫不經心道,「你覺得他想見你麼?」
方棲名一下洩勁,他方才站在門前良久都不敢推門,不正是因為他害怕遲淵不願見他麼?可他真的很想他從分手那天開始,就一直想。他只想要遲淵回來,他能解釋清楚,他跟照片中的那個男人什麼都沒發生!
料定人不敢動,陸淮慢條斯理得輕輕將門閉合,復抬眸:「他睡了,你確定要在此處擾他清靜?」
陸淮拿捏著語調,說著謊神色卻平靜,就好似遲淵未曾奪門而出,而他與對方真已經這麼親近。
見方棲名依然愣在那不動,也不回答。他眉眼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