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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裡面學習,熟悉船舶行業的各個部門,接著被掉回到設計部門。在重新操起繪圖板以及電腦上的CAD一週後,韋澤發現自己“一覺醒來”就成了1851年年底的19歲“天平天國戰士”,經過三個多月的煎熬,韋澤現在是帶領五個五人隊的“兩司馬”。
回到1851年的韋澤自然有各種強烈的不適應,諸多的不適應中最強烈的幾項之一,就是看到這個“金錢鼠尾”後的強烈厭惡感。
受到曾經看到過的影視作品的矇蔽與誤導,韋澤雖然聽說過“金錢鼠尾”的名字,卻一直以為滿清的髮型其實是滿清滅亡時候那種剃掉腦袋前半部頭髮,後半部的頭髮梳成大辮子的“陰陽頭”。等他剛穿越之後親眼看到金錢鼠尾的真正面目,青森森的頭皮,腦袋上殘留那一撮頭髮梳成一根小丑般的辮子。韋澤徹底明白了滿清推行“易發令”的時候,漢人為何因為拒絕接受這種蠻夷髮型而掀起了大規模的起義。
學船舶製造業的工科生要學習中國船舶史,學習中國的船舶史就必然要接觸中國的近代史。21世紀上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們在歷史中學到的是中國輝煌的過去,看到的是最多十年後就能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的未來。而中國造船業徹底落後世界的時代無疑是在滿清統制的時代,那個時代中國遭受的無盡屈辱,帶給韋澤這些在中國蓬勃興起的時代中成長起來的年輕人的,是無法言喻的痛楚感。
中國有著輝煌的過去,中國同樣有著光明的未來,那麼使中國百年沉淪與屈辱的罪魁禍首無疑就是腐朽墮落的滿清政權。
韋澤和普通的21世紀青年一樣,堅信在滿清時代反清擁有不可動搖的正義性。和21世紀的中國青年一樣,韋澤也有諸多民族的朋友,其中不乏滿族朋友。這些青年大多數都是新中國生於城市長於城市的工業化一代,甚至連少數民族的年輕朋友們也都不反對取消民族劃分。所以韋澤對滿清的極大仇恨其實相當泛泛,並沒有特別的針對物件。
至於太平天國,韋澤的瞭解也都是歷史考試必須記住的那點子內容。然而當韋澤看到清軍腦袋上那令人噁心的“金錢鼠尾”之後,他立刻就下定了要跟隨自己並不熟悉的太平天國推翻滿清的決心。
美與醜是非常容易辨別的東西。太平軍的髮型服飾與中國傳統的“峨冠博帶”也相去甚遠,歷史上滿清汙衊太平軍為“髮匪”“長毛賊”,因為太平軍不剃頭,只是把長髮披散下來。廣西素來有裹包頭布的習慣,留長髮太平軍戰士們帶上了各色的包頭布,很有文藝青年範。
雖然現在韋澤能夠完全認同太平天國的只有髮型這麼一個理由,但是這一個理由對早已經決心反清的韋澤來說已經足夠了。
搜身此時已經完成,清軍的屍體上最終只剩了一條沒了腰帶的褲子。他們的上衣也被剝下來,此時畢竟是冬天,太平軍戰士們多一件外衣也有助保暖。韋澤想了想,又把清軍腦袋上的辮子都割下。看著旁邊韋昌榮那不解的神色,韋澤笑道:“辮子又不重,帶回去正好請功!”
廣西號稱百萬大山,大瑤山山巒疊翠,在戰場附近就有山谷。清軍的屍體被拋入山谷,轉眼就沒了蹤影。清軍還能留在戰場上的是他們的武器,十幾名清軍的武器中一半是長槍,另一半則是火繩槍。這就是韋澤回到這個時代之後另一件不能立刻接受的事情。這個時代的清軍竟然是一支火器化的軍隊。
歷史教課書上講了清軍裝備落後,在外**隊面前不堪一擊。歷史教科書上卻沒有詳細講述,清軍此時的裝備竟然已經半火器化了。韋澤等人是從大瑤山南邊的永安城一路走到這裡的,此時清軍正在圍攻太平天國佔據的永安城。圍攻永安的清軍中,六成以上計程車兵都裝備了火槍,清軍的南北大營都有大量火炮。這與韋澤想象的那種由大刀長矛武裝起來的清軍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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