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悶棍(第1/3 頁)
“那妞長得不錯,玩玩還是可以的。”
還完腳踏車,走到沒人處,水山擠眉弄眼,悄咪咪對李國慶說道。
“算了吧。”李國慶搖搖頭:“有些人是屬狗皮膏藥的,一旦沾上就撕不下來,想撕下來,得掉一層皮,我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呢。”
“喂,李國慶,你不會不喜歡女人吧?”水山裝作驚恐狀,彷彿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似的:“媽呀,我們五兄弟還跟你一張大炕睡了好幾天,我說老五怎麼吵著說屁股疼呢,原來是因為你啊。”
“滾,老子不是兔子,你他麼再亂說,老子就去公社舉報你,定你個牛虻罪。”李國慶朝水山屁股上狠踢了一腳。
拼刺刀,在這個年代可是犯牛虻罪的。
吃午飯的時候,李國慶帶水山在家裡吃了頓大餐,老爹老媽不在家,帶著五姐走親戚去了,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李國寶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家中無母老虎,李國慶稱大王,大吉大利,金日吃雞。
把家裡下蛋的老母雞宰了一隻,做個小炒雞吃,還磕了十個笨雞蛋炒了一大盤子大蔥炒雞蛋,雞的一生算是被他們安排明白了。
味道嘛,李國慶那二十來年的廚子不是白當的,吃得水山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吞下去。
其實多好吃也談不上,李國慶畢竟只是一個做大鍋菜的廚子,做出來的菜自然跟人傢什麼三代御廚傳人啊,什麼王家菜厲家菜之類的私房菜啊沒法比的。
無非只是捨得放油放鹽,就這,吃得水山恨不得當場對李國慶以身相許,不是有那句話嘛,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不過吃完飯水山就後悔了,事實證明,李國慶的飯,不好吃啊。
當天下午,水山就跟著李國慶去了張建社所在的小學。
用一把糖球,就從學生們裡面打探出來張建社不少訊息。
如果李國慶是縣教育局人事科長的話,會給張建社檔案上下個組織認定:“渣男本渣”。
(額,好像局人事科只負責內部人事不管老師,下面的老師歸哪個科管,李國慶也不知道啊。不管了,就當給局領導們增加點工作量吧,反正他們也挺閒的)
別看張建社工作沒幾年,可是已經交過好幾個物件了,這傢伙可是個妥妥的下頭男,軟飯男,自己掙的工資交家裡,全靠那些物件養活他,甚至還有兩個國營工廠女工為了爭他大打出手。
瞭解完情況,別說李國慶這個“護姐狂魔”了,就連水山這個一向主張“要文鬥不要武鬥”的和平主義分子,都看不下去了,倆人經過不到半分鐘的緊急磋商,一致舉雙手錶決同意,套這小子的麻袋。
小學大門口對面的空地上,支著一個棋攤,一大群閒漢圍成一圈看倆老頭下象棋。
大冬天的,地裡也沒活可幹,去縣城幹零活還得開介紹信,那介紹信可是不好開滴,出點啥事大隊幹部也是要擔責任的。
再說了,城裡也有的是沒工作的閒人,哪有那麼多零活給他們幹。
因此這年頭的鄉下,別的啥都缺,就不缺閒人。
李國慶和水山也擠進了人群,李國慶還好,對下象棋不是很感興趣,往人群裡擠,純粹是怕冷,讓閒漢們給他當“擋風牆”。
水山就不一樣了,不但絲毫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覺悟,支招支得下棋老頭恨不得蹦著高揍他,沒多大會兒,嫌棋盤外指點江山不過癮,水山乾脆親自下場,化身楚將漢帥,血腥拼殺。
看著完全忘了來意的水山,李國慶嚴重懷疑帶這小子公幹是不是個錯誤,不,不用懷疑,就是個錯誤,天大的錯誤。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李國慶只能自己時不時瞥向小學大門,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張建社那渣男給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