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火車上(第1/3 頁)
“追你爹,看你的報紙吧。”
“我說老母啊,你怎麼對那個妞兒如此瞭解,難道你也拜倒在她的列寧裙下面想當她的入幕之賓?”
“賓你妹,咱姓毋的主打一個訊息靈通,全市各大高校都有咱的老鄉和朋友,她又是她們學校的名人,我掌握到一些她的情報很正常好不好,勸你一句,珍愛生命,遠離辣個呂人。”
不光畫風受李國慶傳染,毋湘望話風也越來越向李國慶靠攏了。
“她叫什麼名字?”
“呂漵,三點水加一個敘述的敘,水邊的意思,用作人名意指志向遠大、雄心壯志。她爺爺老家是湘省懷市漵浦縣的,給她起這個名也是不忘家鄉的意思,她還是她那個開國中將爺爺最寵愛的孫女。”
“姓呂的女人都不簡單,尤其是名字就兩個字的。最出名的就是劉亭長老婆呂小鳥,呂小鳥的三妹呂嬃是殺狗樊屠夫的老婆。”
“我知道我知道,西漢的女侯爺嘛。都說李廣難封,打了一輩子匈奴人也沒當上個侯兒,人家叫幾聲姐夫就當上了林光侯。”李國慶圖書館那麼多次不是白去的,閒書沒少看。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人家呂漵呂大小姐要是去從軍,搞不好也能混個女將軍噹噹,便宜那個苟日的了。”
哥倆也知道背後說人小話不好,說話的聲音都很低,跟咬耳朵差不多,如此親暱行為,已經引來了周邊不可言說的目光了。
毋湘望趕緊脫掉鞋子,爬上了自己的中鋪,他還想搞物件呢,可不能因為李國慶這個老龍陽壞了自己的名聲。
綠皮火車的旅程總是漫長而無聊的,坐著大綠皮一路南下,從京廣鐵路的這頭到那頭,全程2200多公里。
在這個平均時速也就四五十公里的年代,路上運氣不好再趕上臨時停車什麼的,李國慶他們在火車上待個三四天再正常不過了。
按說這麼遠的距離,坐飛機是最合適的。
李國慶也早就找人打聽過了,這年頭從燕京飛往羊城的飛機票還不到100塊錢,也就比臥鋪票貴一倍而已,他都想自己補差價,“地上跑”升級為“天上飛”了。
不過他這個念頭,還沒往上報,就被苟富貴給他按死了,集體行動怎麼能脫離大部隊呢?
無聊地翻起報紙,翻著翻著,一則訊息出現在李國慶眼前,躺得好好的李國慶一下子坐了起來:“臥槽,老子不會是遭遇詐騙了吧?”
“廣陵文物商店報送的霽藍釉白龍紋梅瓶在全國文物會展大放異彩,多家博物館有求購意向。”
麻蛋的,怎麼又出來了一件?難道老子也被加入國寶幫了?
所謂國寶幫,是指收藏界的一種特殊人群,並非是買到堪比國家一級文物的“國寶”的收藏家,而是時常買到假貨,卻自以為撿漏撿到國寶級文物的人群。
“國寶幫”的成員構成極其複雜,有剛入行不久的年輕菜鳥,也有堅持撿漏幾十年的白髮老頭;有工薪一族,也有有錢有閒卻好附庸風雅的土豪暴發戶。
一點不懂或者懂一點的他們,敢撿漏國寶,支撐他們共同的信念就是:“華夏上下五千年,留存在民間的好寶貝多如繁星、不可勝數。”
博物館裡有的好東西,民間也可以有;民間有的東西,博物館裡不一定會有;歷史上沒證實過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哪怕是歷史上沒有記錄過的東西,他們也可以創造歷史。
老子想截博物館的胡,然後就光榮成為了“國寶幫”的一員?
接著看報道的內容,說是76年廣陵一個姓朱的同志以18元的價格賣給了廣陵文物商店一件霽藍釉白龍紋梅瓶,當時文物商店的人因為水平有限,把它當成了清代的瓷瓶,隨意存放在了一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