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臥談會(上)(第1/3 頁)
一輪又一輪,雖然已經沒啥需要問的了,可李國慶還是一次又一次給張建社免費加鍾。
錢可以沒有,服務必須到位,消費者是上帝嘛。
你給了我你的錢,我就是你的人。
哪怕你不給我你的錢,我照樣是你的銀。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快天亮,拿著免費體驗券享受“一條龍”服務的張建社同志終於熬不住,兩眼一閉,嘎過去了,怎麼踹都不醒。
(張建社:我他麼就是那條龍,剛來的時候龍精虎猛,現在已經抽抽成小泥鰍,啊不,小蚯蚓了,啊不不,豬肉絛蟲了。)
“不會鬧出人命了吧?”水山心有餘悸地把手探在張建社鼻子下面,試他的氣息:“臥槽,怎麼沒氣了?”
“沒事,就是暈過去了,躺幾個小時,自己就好了。”李國慶掀開“五姐夫”的棉襖,在他肚子上、腰上快速紮了幾針,那手法看得水山眼花繚亂,然後招呼水山道:“走了。”
坐在李國慶二八大槓後座,等李國慶撅著大腚騎出去好幾裡地去,水山終於憋不住了,問李國慶道:“老李,咱們走之前,你在那小子身上扎那幾下,是幹啥使得啊。”
“不幹啥,老子發善心,順手給他治治不孕不育。”一張嘴,77年的大西北風不要錢似的往嘴裡灌,李國慶趕緊低下頭,盲蹬。
“不孕不育?”水山撇撇嘴,心裡嘀咕道:“你以為你他麼是送子娘娘呢,就你長那黑鍾馗樣,給人治完,斷子絕孫還差不多。”
雖不中,亦不遠已。
扎那幾針,相當於給張建社做結紮手術了,往後張建社的海綿體算是徹底變成非牛頓流體了,突出一個“吃軟不吃硬”。
效果好的話,沒準往後張建社鬍子都不會長了,可是給他省大錢了,剃鬚刀、飛鷹刀片、剃鬚泡沫也不便宜的好不好。
至於李國慶會不會認穴不準,扎錯地方,扎得太深,力道太大而導致其他什麼毒副作用,那就不是李國慶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畢竟跟那個“老毒醫”學了那麼久的醫術,前世今生,李國慶還是第一次出手害人,啊呸,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哪怕是學藝不精產生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那就只能怪張小白鼠社倒黴咯。
大西北風颳著,哪怕是戴著厚厚的棉手套,扶著車把的手還是凍得冰冰涼,沒多長時間,感覺那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都他爹木了。
騎著騎著,天又下起了雪,開始只是小雪,沒多大會兒就變成了鵝炸毛般的大雪,李國慶一個不小心,就連人帶車摔進了路邊的麥地裡,後座的水山見勢不妙,及時跳車躲過了一劫。
“你他麼為啥跳車?”李國慶生氣了,眼珠子氣得都鼓起了包。
“我他麼為什麼不跳車?”
水山那卡姿蘭大眼睛比李國慶瞪得更大,小仙女眼變成了癩皮牛蛙眼,比眼大,誰怕誰啊。
“說好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共當呢?遇到一點小危險,你就果斷棄我而去,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真是瞎了狗眼。”
自知理虧的水山不說話了,心裡卻嘀咕道:“我他麼有病啊,車都要翻了,我能跳車卻不跳,哪怕是冬天穿得厚,摔個屁股墩也摔不疼,但是髒了衣服還得洗不是,老子最煩洗衣服了。”
“滾,老子從這一分鐘開始,就不拿你當兄弟了。”李國慶看水山遲遲不哄他,頗有孩子氣道。
“不當就不當,誰稀罕當你兄弟啊。”水山火氣也上來了。
……
倆人吵吵嚷嚷,推車走一截路騎一截,頂風冒雪,經過幾個小時的漫長征程,終於回到了大隊,倆人也和好了。
男人之間的友誼嘛,就是這麼簡單,無非是水山答應了李國慶把他在燕京的小表妹介紹給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