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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懲罰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他心突地痛楚,嘆息著。
——這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啊…
兩日後,玄壇之上,十幾根通天巨柱分散而立,每根巨柱上都塑有撒上金粉的展翅雄鷹,暗紅鷹眼勾人心魄。沿著天階蔓延而上,在通往冷殿的每過一段路程中便會有一座石碑矗立於道路左側,石碑上刻著的便是歷代城主的生平事蹟與貢獻,而到達第十四階時則會看到一座無字之碑伊爾矗立,那正是為怡河準備的。時至今日,她是塔爾中的第十四位城主。
今日是她坐守塔爾中的第一百個年頭,整整一天她都必須坐在又硬又涼的金煌石椅上接受來自百姓們的禮拜與讚揚,嬌小的身子筆直的挺著,一動不動。
到了夜間則是一個盛大晚宴。金碧輝煌的冷殿之上,除了最年輕的櫟嵐護法有事不在,其餘三位資深歷久的老護法全全聚齊,他們分別是煊祭護法,左荼護法和忻茽(zhong)護法。當然,應邀而來的還有各巫族的首領與聖姆,在這個夜晚整個冷殿打破了長達百餘年的寂寥,歌舞聲起,一片歡騰景象。
一開始所有人都只是圍繞著怡河說事,對她的誇獎與讚美之詞不絕於耳,而怡河也點頭應著,嘴角微微揚起,不顯冷淡卻也不熱情。
可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兒,話風就跑到了那個唯一不在場的櫟護法身上。
說起櫟護法啊,那可是個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二十歲的時候就被當時在任的藺城主破格提拔為四護法之一,武功卓群,而他的蠱術,巫術在整個塔爾中更無人可以相較,就連遙遠的中原醫術都是十分精通,這使他一個人就成了支撐塔爾中千年延年不可或缺的力量。
“他可不是什麼天才,為了能學通了這些東西,他對自己可狠著呢。”怡河低聲自語,晃得想起前日他抱著自己的情景竟不由得笑了起來,彷彿耳畔還有他沉聲的呢喃。
接下來的時間她只是安靜地聽著底下群人的噪雜談話,飲酒小酌。可慢慢的,她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冽起來,握著酒杯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到了最後竟豁然而起,輕身一掠便越過身前矮桌來到一老者的面前,掐著他的脖頸,漏出來的纖臂上青筋畢露。
“你再將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櫟護法最近經常怎麼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殺氣凝聚。
大殿之上,剛剛還一片的歡聲笑語如今也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這個被她掐住脖子的老者,左荼,左護法!
“您,您…”他說不出話來。
怡河稍鬆手間力道,大聲道:“再將你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這時的她仿若被窮極之地的惡魔附了身,渾身的戾氣。圓圓的娃娃臉上掛著扭曲的表情,那咧開的嘴角彷彿在笑,又彷彿下一秒便要哭出聲來。
“櫟,…櫟護法這兩個月經常去蒼冥山頂的潔心殿,好像是有什麼事要與人商議,啊!”他的話音剛落,怡河便劃手為刀,在他的臂膀間一劃,他的整個手臂便應聲斷落,一股殷虹的鮮血噴薄而出,引起一陣尖叫。
“我讓你說原話!”她又是厲聲怒斥,眉心間淡黃色標誌時隱時現,而她的整個身子都染上了一層濃重的寒氣,讓鄰近的人都不寒而慄。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而本應高居殿上的城主又為何會露出如此癲狂又猙獰可怕的面容。他們只知道若再沒人出來阻止,那左護法的命恐怕就要送在這裡了。
左荼,在藺城主在任時便擔任護法一職,至今已有活了五百年之久,而就在三百多年前他曾一人獨挑整個入侵的外敵隊伍,將他們全部封在了雪山之頂。
而就是這麼一個功力深厚的老者,在發了狂的怡河面前竟使不出一絲力氣反抗,只能任憑她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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