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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儘管開口,臣能為您做的定當竭力去做。”
“將您的子孫接來吧”,她說的一字一頓,怕他聽不懂又補充道:“把您的那些還未成年的子孫接來這裡,我想或許這些蠱丸只對我們塔爾中人適用,而他們既是你的血承又是些還未被巫蠱破壞體制的孩子,正是我們現在最需要也是最好的試驗品啊。”
老者頓住,或許可以說是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抬眼一瞬不瞬的望著怡河,渾濁且佈滿血絲的眼珠一動不動,竟也忘了君臣之禮。
“這件事我還是再找他人來吧,不為難須巫長了。”怡河轉身欲走。
“城主…”老者猛地跪下,再張口嘶啞的聲音略顯有氣無力:“…明日我便傳書讓孩子們儘早過來,您不用再找他人來了。畢竟這是為了我們唯一的塔爾中,就算是犧牲臣家所有人,都是應該的。”
他的內心一定是掙扎卻又無力反抗的,可無論是出於自願還是迫著壓力,在家族和國家之中他終於還是選擇了後者。怡河深吸口氣,眼光閃爍。
這雖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可她還是覺得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似得難受,讓她出不來氣。
“那就這樣吧,須巫長為塔爾中做出的犧牲我不會忘記,回了城中定會好好嘉獎。”她冰冷的手捂著胸口,說的平靜:“想來籠子裡的那個人也不行了,趁早把他解決了吧。這裡的程序也先停下來,用著這麼好的草藥若練出來的都是些無用的東西也是可惜了,等我和櫟護法那邊溝通好了再說。”
“是”
又是深吸一口氣驚破這一刻的寂靜,怡河穩步向著更深處走去,將匍匐於地的老者置於身後。
那是一間不大的石室,位於整個地下室的最角落。這裡面放著一張用巨石壘砌成的床榻,在床榻的正前方是三柱正在冒著青煙的燃香。
怡河縱身一躍而上盤腿坐在上面,右手捂住胸口心臟處,大紅袍子在石床上鋪散而開,陣陣青煙吸入耳鼻,伴著這濃郁的氣息她漸漸陷入了半睡半醒之中。
…
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一日黃昏時分,斜陽帶著暖意透過濃密的楓樹葉子灑落地上,形成斑斑點點的印跡,一片落葉被風颳著掉落烏黑的長髮上,而那個放眼望著前方湍急泉水的女子卻絲毫沒有察覺。
再過兩日便是她登上城主聖座的第一百個年頭了,一百年啊,本以為這會是何其漫長的一段歲月,卻沒想到還是在不知不覺間一晃而過了,女子揚眉苦笑。
百年來她沒有出過玄壇冷殿一步,如今的她已經可以憑著意志讓靈唸到達任何地方看萬般風景,而她的肉體則終日在大殿與寢宮間穿梭,日復一復,年又一年,守著諾大殿宇。
整整百年,有著體內冰蟲賜靈她的功力日漸增強,而她的容貌則從十二歲開始就沒有發生過變化。仍舊是嬌小的身軀,圓圓的臉蛋,細長而濃密的睫毛呼扇呼扇。只是這眸子,從開始的清澈而澄明漸漸變得深邃,透著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氣息。
這裡是她每日閒暇時間必來之處,沒有了石灰白瓦,沒有了金鑾輝煌,而有的卻只是瑩瑩花草,祥靜山水,讓她能夠忘了眼下的煩惱全心投入到美景之中。
可今天卻不巧了,只見她眼簾忽的低垂,深沉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櫟護法,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傳到遠處站在園亭立柱旁的男子耳中。
可以說是瞬的移動,男子來到她的身後,輕手將落於女子髮間的葉子拈起,握在手中。
“今日有重要的事要向您稟報,到了冷殿聽守著的俾人說您來了這裡,便趕了過來”他望著那墨般長髮,說的面無表情。
“是什麼事啊?”女子悠的起身,伸手掃掃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