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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句英文,說得既快又含糊,陸晚雲英文字來就不好,除了&ldo;rry&rdo;以外什麼都沒聽清楚。
那個男人則輕柔地拍著蔣一清的背,試圖安撫她。
陸晚雲站在他身後,看不見他的臉,只能打量他的背影。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勻稱的身形被薄薄的布料勾勒得很完美。
蔣一清哭了一會兒,抽抽搭搭地睜開眼,看見陸晚雲,忽然破涕為笑,鬆開那個男人,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ldo;你來了!&rdo;蔣一清興奮地叫道,周圍的人全都側過臉來看著她倆。
陸晚雲有點窘地遞過禮物,&ldo;生日快樂!&rdo;
&ldo;謝謝謝謝。&rdo;蔣一清直起身體環顧四周,&ldo;香檳呢?香檳?&rdo;
話音沒落,剛才被她抱著那個男人就已經從壁爐架子上抓起一瓶香檳,倒了一杯遞到陸晚雲面前。
蔣一清一手抓住他,一手抓住陸晚雲說:&ldo;我來介紹,這是我哥哥蔣一澈,剛從美國來。&rdo;
然後換了英語仰臉對蔣一澈說:&ldo;這是我的好朋友,陸晚雲。&rdo;
陸晚雲接過蔣一澈手中的杯子,笑著說了聲謝謝。
蔣一澈沒有說話,只是極其紳士地朝陸晚雲笑了笑。
他的笑沒有蔣一清那麼誇張,要溫和內斂許多,卻是一樣的陽光親切,眼角眉梢都是暖意。
蔣一清拉著陸晚雲,馬不停蹄地給她介紹滿屋子的人。
古典音樂圈子本來就不大,蔣一清的朋友們,幾乎全是演奏家作曲家,有一半是陸晚雲見過的,而另一半則是她久仰大名,未曾謀面的。她覺得自己像是誤闖了nba更衣室的小球迷,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腎上腺素急劇分泌,亢奮地面紅耳赤。
一個鐘頭過去,她身上帶著的半盒名片已經全部發完。
角落裡不知何時有人坐下彈鋼琴,接著便有人跟著唱歌,漸漸地,滿屋子的人都聚集到了鋼琴邊。
一曲結束,蔣一清被人從沙發上拖起來,硬逼著她獻上一曲。
&ldo;好好好。&rdo;她舉起雙手做著投降的姿勢,笑著走到鋼琴邊,胡亂把長裙的裙擺捲了卷,夾在兩腿中間,往琴凳上一坐,放下手便彈了起來。
那是一首極其明快輕鬆的《菊次郎的夏天》,倒是陸晚雲第一次聽蔣一清彈非古典的鋼琴曲。
雖然已經喝得半醉,但蔣一清的琴技還是無可挑剔,聲音乾淨透亮,節奏恰到好處。
一曲結束,圍觀的群眾起鬨讓她再來一首。
她笑著趴倒在鋼琴上說:&ldo;啊,你們都欺負我。&rdo;
陸晚雲趁她跟大家扯皮的空當去洗手間,回來時發現廚房水槽上方的燈開著,有人站在那兒正在洗東西,身邊則是堆成小山一般的髒酒杯。
她起初以為那是蔣一清家的鐘點工王阿姨,定睛一看才發覺竟然是蔣一澈。
他對隔壁的熱鬧喧天恍若未聞,只是在擦一隻剛洗好的杯子,先是輕輕甩掉杯子上浮著的水滴,再拿乾布裡裡外外地擦完一遍,又舉到齊眉的位置,側過了臉,對著燈光反覆檢視。
黑暗的廚房裡就開著那麼一盞燈,就只照亮了他的上半身,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反射著燈光,在他的眉間投下明亮的光斑。他的五官鮮明立體,臉型的輪廓清晰乾淨,與蔣一清的小圓臉倒不太一樣。
他似乎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被光暈打得格外柔和。
那盞普通的小射燈因為他那一張英俊無比的臉,因為他那個迷人無比的微笑,在這一瞬間彷彿化身成了一盞博物館裡的展示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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