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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也和當初差不多,畢竟沒有事先排練,大夥又做不到真的在飯店裡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毫無形象,便把當初排練的節目重新拉出來利用。
比如某個男生曾經加入過校園相聲協會,高出了,就背了一段自己編的相聲。
比如某個女生曾經參加過校園歌手大賽,高三沒再報名,就清唱了一首以畢業為主題的民謠。
比如某些男生女生曾經作為街舞社成員出席過高二的元旦晚會,如今就一起上臺跳了一段街舞。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不需要再做賊似的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相反無論看向哪都有人舉著手機給他們拍照留念,走下來甚至還有別桌的客人笑著和他們打趣:「小朋友跳得很好看啊。」
紀禮在桌上的人開始互相灌酒的時候起了身,走出飯店,就看到遠處的跨江大橋。
夜晚的風比白天柔和許多,沒有灼人的滾燙,迎面吹來時還帶著江水潮濕的氣息,還有人呼吸時溢散的酒香。
紀禮走過去:「你喝酒了?」
應雲生站在江邊的圍欄前,聽到聲音後轉頭,眼睛裡便浮出了笑:「嗯。」
紀禮也很少見到他這樣不加掩飾的開心,湊過去聞了聞:「喝了多少?」
「沒多少。」應雲生想了想又道,「兩三杯。」
紀禮失笑:「你以前不是說酒難喝嗎?」
應雲生指了指江邊停靠的漁船:「老闆拿過來的酒很好喝。」
紀禮眨了下眼。
應雲生又補充:「是蘋果味的。」
「要不要去走走,醒醒酒?」
「嗯。」
晚上江邊人很多,大多都是飯後來散步的男女老少,江水靜靜地在月下流淌,遠處的漁船燈火零星。
應雲生望著江水:「我以前一直在想,在這種船上吃飯是不是比在家裡味道要好。」
紀禮愣了一會兒才跟上他的思路:「你說江邊那種漁船飯店?」
應雲生「嗯」了聲:「我爸媽沒離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不在家裡吃飯,卻很喜歡在外面吃完後回家告訴對方自己在外面吃得有多好,今天這個說被人邀請去了酒樓,明天那個就說被人邀請去了農家樂。直到後來湘江周圍多了幾家漁船飯店。」
那會兒這種在船上用餐的方式因為新奇,剛出現時很受周圍人的追捧,訂一張桌子的錢都夠普通人去飯店開一場婚宴,彷彿只要在船上走一遭人就跟著升華進了高階行列。
大人幼稚起來真的不輸小孩,比如應雲生那對親生父母。
「他們那天回家後因為到底是誰先上了船吵了起來,吵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兇,從先後吵到生活習慣再到互相比賽找對方的缺點,到最後完全偏離了最開始吵架的內容。吵完第二天他們就都不見了,再沒回來過。」
可於那時的應雲生而言,漁船這兩個字卻成了他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想不明白的難題,將他釘在始終無法逃離的禁地。
「我們班散夥飯選地點的時候漁船得票最高,所以班主任帶我們過來了,我現在自己試過,覺得上面的東西其實也不怎麼樣。」應雲生聲音很輕,「還沒你做的好吃。」
紀禮笑了:「那我下次給你做就好了。」
「明天可以嗎?」
「可以。」
「後天呢?」
「可以。」
「大後天呢?」
「也可以。」
「你怎麼什麼都說可以啊。」
「因為你想的話我都想說可以。」
「那如果我說想當你男朋友呢?」
「呃……」應雲生望著他,哪怕早就對答案有所預料,可此時此刻眼裡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