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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恪微微蹙眉, 見到桌子上的藥,他坐到床上,將女子慢慢扶起來,又喚了那侍女端了藥過來。
女子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眼睛也是無神。蘇恪端著這碗苦澀而刺鼻的藥,吹了吹, 用勺子餵至她嘴邊。
女子板著臉,將頭轉向另一方。
蘇恪哄著她:「這麼大了,還怕苦?」
見她沒什麼反應,便又說道:「已經不燙了,良藥苦口。朕給你備了些你愛吃的蜜餞,我們喝完藥就吃,可好?」
接著他又將女子掰回身子來,接著餵她。她漠然地看著這一切,然後一甩手狠狠地將藥碗摔碎。
藥漬全都濺到他潔白無瑕的衣衫上,染了一大片藥香。
他素來有潔癖,此時此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冷笑一聲:「蘇恪,我恨你。」
「我知道。」他緊緊握住了拳頭。
「我恨你恨得快要發瘋了。」女子緊盯著他的雙眼。
「是朕錯了,阿慈,你怪我吧。」
女子怔怔地搖了搖頭:「不,你沒有錯,櫻桃也沒有錯,孩子也沒有錯,宣朗更沒有錯,錯得是我。如若我不去接近你,便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你依舊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楚皇帝,而我依舊是那個漂泊於江湖的女子。」
他抱住她,她的腦袋被他輕柔地按在懷裡,依舊是薄荷味,聞著卻是苦澀的,他的略帶晦澀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阿慈,你在說什麼胡話。」
她奮力想要掙脫他,結果不得,只能憤怒地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即使隔著衣物依舊能感受到她滔天的恨意,只是身體上的痛楚如何能比得上心靈上的痛楚。他含淚咬牙,見她哭得厲害,也漸漸鬆開,心裡終究是不捨。
兩人維持這個姿勢不知過了多久,夕陽漸斜,冷落清秋節。
她亦然緩緩睡去,蘇恪將女子輕輕地躺平,又蓋好了棉被。
侍女送來了藥:「陛下,藥已經煎好。」
「你下去吧!朕來吧!」他吩咐道。
「陛下,不去換身衣裳麼?」
蘇恪看了看自身,是有些狼狽,阿慈亦沒好到哪裡去。
「朕知道了,這裡有朕守著。」
「陛下龍體要緊,得多注意休息。」橙衣侍女又勸道。
蘇恪神情柔和地瞧著床上女子,喃喃:「都沒有她重要。」
隨即又讓侍女退下了。
蘇恪看著那名叫阿慈的女子,緩緩道:「既然上天讓我們見了面,我就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逃走。」
他仰頭喝了一口藥,含在嘴裡,然後俯身餵她。
為了不吵著她,也為了能夠提高藥性。
蘇恪只能一小口一小口餵她,就這樣來回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燭影搖曳,紗幔翩翩,映襯著那個深情而忙碌的人。
睡夢中她聽見他嘆了一口氣,道:「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皆是我自討苦吃,只是別離開我。」
侍女過來:「陛下,娘娘方才情緒不穩定。」
「嗯,現下已經安睡了。」他輕柔地握著她的手,眼神溫和。
蘇恪隨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冬橙。」侍女當下欣喜道。
「嗯,好些照顧她。」
「是。」
……
《九州歷》中有關此次三朝會的描寫:「齊少帝十五年,三朝會,適逢巨變。
齊少帝聯合鎮輔兩國公發動叛亂,史稱三朝之亂。
齊少帝暗合大秦,妄圖誅殺攝政王,引秦軍入齊,置大齊千百年的基業於不顧。」
「三朝宴上,朝寧郡主不畏強權,大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