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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問題冷月沒再問,徑直把他抱到床上,扯開被子仔細地給他蓋好,抬起身來之後掃了一眼他仍帶潮紅的臉色,隔著被子往他兩腿之間指了指,輕描淡寫地道,「已經給你的手鬆綁了,你就自己解決吧。」
景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應聲,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冷月見他嘴唇有些發乾,想給他倒杯水來,轉身之際卻被景翊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雙剛被鬆開捆束不久的手還沒徹底恢復到原有的靈活,抓在她胳膊上也沒有多少力氣,冷月還是停下腳步,轉過了身來,「怎麼?」
「我……」景翊仍沒有與她對視,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臉上,就落在她被他一巴掌打紅的那半邊,目光複雜得很,也說不清是憐惜,懊悔,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到底只自言自語似地念叨了一句,「我打你了……」
冷月抬起那隻沒被他抓住的胳膊,伸手在他頭髮尚未長長的頭頂上揉了揉,「沒關係,反正你想打的不是我。」
「對不起……」
「沒關係。」
冷月說罷,便想把自己的胳膊從他手中解救出來,剛掙了一下,又掙出景翊一句話來。
「你……你來做什麼?」
她來做什麼?
冷月拿餘光往窗戶的方向掃了掃,猶豫了一下,才用了些力氣掙開被景翊抓著的胳膊,既淡然又鄭重地道,「我來,因為有件事我得當面親口告訴你。」
景翊微微怔了一下,勉強撐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月沒攔他也沒幫他,只靜靜等他倚靠著床頭把自己安頓好,把目光重新落回到她臉上時,才緩聲道,「我有身孕了,三個多月,已經找大夫拿了藥……還沒來得及吃。」
冷月說著,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仍平坦一片的小腹。
她不知道景翊乍聽到這個訊息是什麼心情,反正她剛剛知道的那天當真是又哭又笑,活像是瘋了似的。
這些日子來她習慣了自己身上揣著另一條生命這件事,但時不時地想起來,腦子一熱,還是會幹出點兒傻事來,比如白天在酒肆裡,她付酒錢的時候還為替肚子裡的這個小東西多付了一份。
景翊沒哭,也沒笑,就只微啟著嘴唇,呆呆地盯著冷月的小腹看了好一陣子,一隻手剛抬離床面一寸,忽然像是想起了些什麼,手指一蜷,往回縮了一縮,又靜靜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用抑制不住發抖的聲音毫無底氣地問道,「能讓我摸摸他嗎……」
冷月只「嗯」了一聲,算作應允。
景翊這才重新抬起手來,帶著細微的顫抖小心翼翼地把手心貼上冷月的小腹,這片地方他不是沒有觸碰過,只是這一次撫摸得格外輕柔,格外眷戀,與其說是初見,倒更像是道別。
冷月不動,任他細細地撫著,也不出言擾他,到底還是景翊先開了口。
「吃過藥……還要吃點兒好的,好好調養,別總以為練過武就刀槍不入了……」
冷月怔了一下,看著出神地撫著她小腹的景翊,好一陣子才想起來應聲,「嗯。」
景翊又自語般喃喃地道,「但願……你這輩子就這一次……」
冷月嘴角一勾,隨口應道,「這誰說得準啊,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幹的,我說了也不算啊。」
這話也不知是戳中了景翊那根弦,激得他手指一僵,倏然抬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不行!只能一次,很危險……」
冷月被他這踩到尾巴一樣的反應嚇了一跳,著實愣了一下,才好氣又好笑地道,「行了行了……說得好像你懷過多少孩子似的。」
景翊非但沒被她這話逗樂,反倒是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模樣撩得更急了幾分,一把牽住冷月垂在身側的手,深而急切地望著面前一臉風輕雲淡的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