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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從小被被裡挪出小腳腳, 先探探路，碰到爸爸的身體後，整個人才挪過去。

立刻被爸爸有力的手臂摟住。

——嗯, 還是不要假裝大人，跟爸爸睡在一個被窩比較溫暖。

江慕寒抱著小傢伙：「這下可以說了？」

扣扣在爸爸臂彎間抬頭, 小耳朵蹭了蹭爸爸的上臂, 小手指扒拉爸爸的睡衣：「拔拔, 你說小錦和唐叔叔會說什麼呀？」

「小錦會睡得著麼？」

江慕寒握住他軟綿綿的小手：「你不是跟小錦說好了，如果他不習慣和唐叔叔一起休息，就讓侍女來找你？」

「嗯。」

是這樣沒錯，可是他還是好操心哦。

扣扣輕輕地嘆氣：「原來小錦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呢。」

「什麼？」江慕寒耐心地探聽兩個小傢伙之間的「悄悄話」。

扣扣如實道：「小錦說, 我第一天離開培育中心的時候，他比較擔心我。怕我跟新的家人在一起不開心, 還準備我回家找他呢。」

他現在感同身受, 小手在爸爸的手掌心捏捏，「現在變成我啦。」

江慕寒沒來由地被他這「友情的酸臭味」給燻到，還不得不用十分體貼的語氣說：「你們是好朋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

「但是也不用很擔心, 你應該相信唐叔叔和小錦可以相處好。」

「嗯，拔拔說的對。」扣扣在爸爸懷裡動了動，小手臂伸開去試圖摟住爸爸，不過太短了，只能用暖暖的小手掌按住爸爸的上臂，「拔拔你怎麼這麼寬啊？」

江慕寒：「……」

他諄諄教導：「這不是寬，是身材好。」

扣扣想了想，小奶音發出疑惑聲：「唐叔叔就是更好？更更好？」

畢竟唐叔叔肉眼可見的比爸爸更寬更高，走在爸爸身邊的時候，感覺可以將爸爸保護得很好。

江慕寒笑了，去關燈：「等你長大了你是想寬點好，還是窄一點？」

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扣扣認真地琢磨起來。

燈滅，房間漆黑一片。

扣扣又往爸爸懷裡湊了湊，小膝蓋和小腳背都儘量貼近爸爸。

他的半張臉往被子裡藏，悶悶地說：「我想圓一點可以麼？」

——圓嘟嘟，比較可愛？

江慕寒托住他的小屁屁抱緊，笑得胸腔震顫。

小拳頭在他胸口推推：「拔拔不要動了，我要睡著了。」

江慕寒故意逗他：「你沒有，你還醒著。」

「我明明有。」

扣扣覺得爸爸有時候很幼稚也很可愛，尤其是當他們單獨相處時。

他好奇地問，「拔拔，你跟唐叔叔一起玩的時候，也這樣子哦？」

江慕寒捂了下他的後腦勺：「睡吧。我困了。」

扣扣：……奇怪！

-

客房。

小錦被唐叔叔抱到大床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叔叔，我可以自己爬上床。」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

在幼崽培育中心時，因為教養老師的人手有限，小錦已經養成很多事情自己做的習慣，過了三歲後他都學會照顧更小的小幼崽，包括扣扣。

面對這麼懂事的小錦，唐鬱森坐在床沿，對他說：「叔叔知道。」

「叔叔沒有把你當做什麼都不會的小朋友對待，但叔叔想幫你做點什麼。」

小錦點點頭，聽見叔叔說的話，還有些高興。

唐鬱森注意到小錦的大眼睛裡有些小高興，放心下來。

——陛下果然分析得沒錯，小錦比小殿下要成熟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