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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彎腰欣賞他的睡顏，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的小手，再幫他放進被子裡。

「唔……」

扣扣發出輕微的哼哼，被子裡的小腳丫子動了動。

岑太太收拾好扣扣的衣服，將明天要穿的放在旁邊。

她沒有打擾陛下，先到外面的起居室坐著。

等江慕寒出來，走到姨母身邊的沙發落座。

岑太太問：「陛下，貴族制度改革推行得怎麼樣了？」

江慕寒道：「懲戒了一些反對的人，徹查了財政上面的問題，應該算是告一段落。」

他揉了揉眉心，「扣扣這兩天鬧著您了嗎？姨母。」

「沒有。」岑太太聽見他的話，也輕鬆不少，「扣扣乖著呢，知道你忙，還讓我教他學字，說以後要給你幫忙，不讓你這麼煩心。」

「是麼？」江慕寒靠在沙發中，勾了唇淡淡地笑，想起那小傢伙一本正經地說一些哄人開心的話，便覺愉悅。

岑太太道：「他雖然才四歲，可很懂事，知道攝政廳的事情多就不去吵著你忙。」

她看了眼疲憊的年輕人，嘆氣道，「既然這麼累，就不用過來了。我會照顧好扣扣。你也早點去休息？」

江慕寒有些遲疑，猶豫幾秒才問：「姨母，我抱他過去睡怎麼樣？」

「現在啊？」岑太太看向房間，怕吵著小扣扣睡覺。

江慕寒保證似的說：「我動作輕一點，儘量不吵醒他。」

他們相處這麼久，自然知道怎麼抱孩子能不讓他醒。

岑太太想陛下或許是真的忙完公務，現在特別想親近孩子。

她在遙想明日清晨扣扣醒來看到爸爸在身邊，不知道多高興呢。

「好，那你抱去吧。」

「是，謝謝姨母。」江慕寒聽姨母允肯，連忙起身去臥室了。

岑太太見他身姿敏捷，腳步輕快，搖了搖頭。

對她而言，陛下也是孩子，總有孩子心性。

江慕寒輕手輕腳地抱起熟睡的小傢伙，連同小被子一起，在姨母的幫助下蓋上毛毯。

從岑太太的臥房離開後，江慕寒抱著暖洋洋的小傢伙，不敢走得太急太快，怕驚擾他的好夢。

等到自己的臥房，小傢伙沒醒，他才安心地笑著，低頭忍不住親親他暖暖的小手。

怎麼這麼可愛的一小團呢？

江慕寒總覺得好幾天沒親近他，甚至有些壞心眼地想把他弄醒了，聽他嘟嘟囔囔地埋怨自己幾句。

什麼「拔拔最壞啦」「拔拔兇兇哦」之類，有些時候沒聽見，反而不習慣。

臨睡前，江慕寒剛躺上床挨著小傢伙，就被他暖呼呼地湊到懷裡。

倒是很會自己找地方，就愛窩在他的胸膛處哼哼。

江慕寒笑著碰碰他的臉蛋：「小傢伙。」

「唔」

扣扣發出無意識地輕哼，似乎在抗議爸爸對自己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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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醒來的時候，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因為跟姨奶奶睡覺的時候，他都乖乖地睡自己小被窩，可是此刻正被有力的胳膊摟著呢。

他都不敢立刻睜開眼睛。

因為他以為自己又在做甜甜的夢。

不管了，他先往爸爸懷裡蹭蹭再說，閉著眼睛用軟乎乎的臉頰去貼貼爸爸寬闊而溫暖的胸膛。

唔，好舒服哦，好暖。

兩隻小腳踩在爸爸的腿上後，用力蹬蹬腳，真好玩。

在爸爸懷裡玩了好一會兒，扣扣才意識到，嗯？好像是爸爸呢！

他表情搞笑地只睜開一隻大眼睛，試探性地觀察一番，看到爸爸的胸口後，還不敢確認，忙轉個身，抓住爸爸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