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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老爺早已面紅耳赤,哆哆嗦嗦地摸了點碎銀子往秀兒手上一塞,叫她別說了,然後就迅速起身逃了去。
「哼,就這膽兒,還敢出來玩女人,真不像個男人。」秀兒收起銀子啐了一口,把領子又往下拉低了一些,露著酥胸、扭著屁股向胭脂坊方向走去。
安進訕訕一笑,這掃黃打非的工作他似乎做得不夠啊,改明兒去胭脂坊裡抓一抓,也罰點款子來給衙門用用。
桌子上異樣地沉默著,安進朝白古看去,他正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地盯著周定興看。他果然對定興有點…特別的意思?
再看那定興的表情,又有些奇怪了。他此刻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面色嚴峻,眼神裡似乎帶著一些憤怒和仇恨?沒看錯吧?安進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平日那個溫文爾雅的定興嗎?
但那表情只維持了幾秒鐘,周定興便又神色如常了,還接著開起了這周老爺的玩笑。安進沒有多想,跟他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白古素來不愛笑,所以對他們的玩笑向來不太感冒。他就那麼一直陰森森地盯著定興看,安進太熟悉那眼神了,那就是他認真驗屍時候的眼神吶。
白古真的不是變態嗎?他有點擔心定興的人身安全了。
對了!安進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港劇,裡面有測試變態殺人犯或者潛在變態殺人犯的方法,是什麼來著?他苦苦思索起來,如果能證明白古是個有潛在危險的變態,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開除他了。
雖然只靠一個測試不一定能讓知府大人和巡撫大人完全信服,但安進只要編造一些白古的謠言這麼散播一下,再把他屋子裡那些個瓶瓶罐罐的往上頭一送,嘿嘿,還不信開除不了他。
在此宣告,安進前世絕對是個遵紀守法、根正苗紅的好孩子,就連過個馬路也一定會等紅綠燈的那種。至於他現在為何如此道德低下、滿肚黑水,安進認為都是權力惹的禍。
「果然權力是把雙刃劍啊……」他夜半偶爾「三省吾身」的時候也會這麼感嘆道,說得好像自己權力挺大?
「咳…咳……」安進咳了兩嗓子,證明他有話要說。
白古這才收回他那陰沉的眼光向安進看去。他嘴角嘲諷地一彎,想看看這縣令大人又整些什麼麼蛾子。他太熟悉這咳嗽聲了,每當縣令一咳嗽,後頭必然接著一通胡說八道。
「近來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故事,想跟二位分享分享,也請你們猜一猜這故事的答案,全當一樂。」安進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心裡不斷告誡自己,別露出馬腳,千萬別提到測試兩字。
「噢?大人的故事必然精彩紛呈,在下洗耳恭聽。」周定興很感興趣地拍起了彩虹屁。安進朝白古偷偷瞄去,發現他不冷不熱地看著自己,一副準備看傻子表演節目的表情。
「……」等著吧,白骨精,我現在就要揭穿你的□□。
「這故事是這麼說的,有母女三人,母親去世,姐妹倆辦了喪事。在喪事上,妹妹遇見了前來弔唁的一名俊朗男子,並對他十分傾慕。但是,喪事辦完後,那男子便不知所蹤。一個月之後,妹妹便將姐姐殺了。請問二位兄臺,這是為何?」
安進嘴裡說著「二位」,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白古,白古明顯一愣,然後便以右手撫額,嘴唇輕抿,低頭思索起來。
「白仵作,你素來聰慧,可想到這答案了?」安進步步緊逼,唯恐他有話不答。
「嗯……大人這故事…有些特別。白某猜想,或許是這姐姐與男子有情在先,所以妹妹一時嫉妒,將其殺害。不知對否?」白仵作今日破天荒地沒有無視安進的問話,還認真地給出了回答。
「……」安進有點想把正確答案輸進對方的腦子裡。
「不對,你再想想?」白仵作又以手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