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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輕易生出的想法侵襲大腦。
頃刻間,他的後腦勺被冰冷的槍管頂住了!
熟悉的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抱歉,&ldo;對不起,沉刀。&rdo;
空氣似乎凝成了固體。
那一刻,誰也沒有動作,誰也沒有說話,穿著一身筆挺制服的年輕小夥們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那目光裡有荒謬、震驚……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固若金湯、彼此託付後背的人裡,會有同伴拔搶相向。
魏沉刀抿緊了唇,依然鎮靜的如同一座高山一般,他略微偏過頭,用餘光打量方銘這個人。
他甚至能很清楚的數出他身上有多少條疤痕、是哪次行動帶來的功勳,他們結過仇幹過架,也救過彼此的性命,從意氣風發的年輕時代走過來,在國旗和警徽下信誓旦旦的宣誓。
&ldo;為了什麼?&rdo;魏沉刀問。
方銘臉色全然煞白,臉上帶著濃鬱的無奈和愧疚,嘴唇囁嚅道:&ldo;……你就告訴她吧,到底是誰……只是移植而已,不會怎麼樣的。&rdo;
&ldo;她抓了你的父母?親人?&rdo;魏沉刀緊盯著他的神色,不放過每一個細節,&ldo;還是女人?&rdo;
隨著最後這個猜測出口,方銘的眼角微不可見的痙攣起來。
那就是這個了。
魏沉刀失笑,&ldo;方銘啊方銘,再來一次,你還是這樣選。&rdo;
笑聲幾乎如同利刃一般刺穿了方銘的臟器,讓他幾乎支撐不住,膝蓋和手肘都微微顫抖著,口中喃喃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清的歉意。
&ldo;我愛她,我愛她,你應該知道,&rdo;他近乎絕望道,&ldo;如果今天被她抓住的是封楚楚,你也會這樣做的,我……&rdo;
&ldo;我不會,&rdo;魏沉刀截然打斷,漠然道:&ldo;我永遠不會,她也不會讓我這麼做,這就是我們不同。我和她只有分離,沒有背叛。我教過你那麼多,你全都還給我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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