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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醒那刻他羞愧,
羞愧一個經過陸戰隊訓練的特種兵竟然軟弱得自殺,羞愧妄為鍾家的子孫。也悔恨,恨自己為女人要死要活,而讓他更恨的是,母親輕蔑地嘲諷讓他無處遁形,「你以為為她死就能打動她,她知道你自殺還不是照樣跟少卿飛到美國去逍遙,兒子,你別傻了……」
是的,他不能傻啦。他無法理解她為何放棄他們十年的感情,但是他卻明白,他們的愛到了盡頭,緣分盡了。後來他聽從家裡的安排去x市,一去就是5年。5年裡他甚少回家,父母都以為他是記恨當初他們拆散了他和鍾瑤,其實他是想找一個陌生的城市,安靜沉澱。
只是鍾瑤說得對,10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10年裡,鍾瑤教會他愛情是很美很美的事情,可她也用血淋淋的傷痛告誡自己愛情是很累很磨人的痛。
這麼多年過去,他以為就算是再濃鬱的愛都會淡忘,再撕裂的傷總會癒合,只是沒有想到再完美的癒合總會留下疤痕,也許不會痛,但卻時時刻刻提醒你,當時你傷得多重,就像今天……
肖梓涵靜靜地聽他講完和鍾瑤的故事,心裡如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著。她早猜到他們的故事一定色彩斑斕,篇幅老長,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在一起竟有十年那麼長,十年?她和鍾帥連10個月都沒有,連他們的十分之一的都不及,這種強烈的對比讓她心生恐慌和絕望。
她紅著眼仰起頭,凝視著鍾帥深幽的黑眸,怯懦地問,「鍾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男人愛了一個女人十年,他還會愛上別人嗎?」
鍾帥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摟緊他,長籲口氣,大手輕撫她的頭髮,柔聲說,「傻瓜。」
☆、30晉江獨家發表
肖梓涵紅著眼仰起頭,凝視著鍾帥深幽的黑眸,怯懦地問,「鍾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男人愛了一個女人十年,他還會愛上別人嗎?」
鍾帥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摟緊她,長籲口氣,大手輕撫她的頭髮,柔聲說,「傻瓜。」
簡簡單單地兩個字卻讓她心底泛起難言的酸澀,她慶幸他沒有騙她說會,但也難過於他終究還是不愛自己。不想讓他看到眼底的濕意,肖梓涵環緊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輕聲囁喏他的名字,「鍾帥……」
胸前的濕意讓鍾帥心一緊,他霸道地抬起她的頭,薄唇吻上她帶淚的眼睫,語調緩慢而真誠地說,「傻瓜,她是我的過去,你才是我的現在和未來。」
雖然知道這是安慰的話,可是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地跌進眼眶。肖梓涵緊緊摟著他的腰,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混沌不明的兩難境地,一邊說服自己本就沒有愛,何不睜隻眼閉隻眼過下去;另一邊又對他給不了愛,或者說他把愛全給了鍾瑤心存芥蒂。
但她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晚上回到家,鍾老爺說他們的訂婚宴設在正月初六,並叫了鍾帥去書房商討賓客宴席的事情,她的情緒還陷在上午的事情裡,於是裝頭疼,躲回臥室興趣怏怏地跟微微聊天。
微微聽完她的講述,喟嘆,「你打算怎麼辦?"
肖梓涵抿著唇,手指絞著睡衣的帶子,無措地說,「我也不知道」。
談微微長籲口氣,篤定地宣佈,「小涵,你愛上他了!」
肖梓涵沒有否認,只是苦笑著無奈地,「所以才不知道。」
微微聽出她的困惑,嘆口氣,由衷地說,「既然愛他又何必去糾結那些過去的人和事呢?誰還沒點過去,你這樣只會讓自己難過,也影響你們的感情。」
肖梓涵苦笑,「微微,我也不想計較,可是一想到他不會愛我,我就……」
「你呀,人家娶你的時候不久說了不愛你,當初你毫不畏懼就嫁了,現在又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