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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教人一見之下便會生出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坐在一旁看著的楊景天,身體雖然因藥物麻痺而不能動彈,但是心智卻是清明無比,已是大略猜出自己的兒子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眼中雖是不自禁地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恐懼與悲愴,但卻還是保留著夕時的一點驕傲與矜持,緊閉著嘴不發一言。
無憂走過去,伸手輕輕一捏老人的下頷,待他的嘴張開便送入了一粒藥丸,老人喉頭一動,藥丸已是化為津液流下。接著無憂又小心翼翼地自那五隻墨玉瓶中取出五枝銀針,這五枝銀針俱已被瓶中之物染成了五色,閃動著妖異、邪惡至極的光芒。
但見無憂出手如風,已是迅快而又準確地將這五枝銀針插入了楊景天頭上的神庭、囟會、百會、玉枕與風府五大穴位,三寸長的銀針直沒於頂。
這五枝銀針均是用苗疆五毒之王的毒血以秘法煉製,其毒無比,毒針入腦,更是其痛難忍,縱然是之前已經服下了鎮痛消音的藥丸,楊景天的喉間還是發出了一聲有如瀕死野獸慘嗥般的模糊低喊,胸腔裡所有的空氣彷彿在一瞬之間被壓盡,失神的雙目圓睜,目眥欲裂,枯瘦的臉容完全扭曲在了一起,狀似厲鬼,但是這種深徹入腦的劇痛卻又偏偏不讓他暈去。
直過了盞茶工夫,無憂再上前去,將毒針一一拔出,待所有的毒針一經拔出,楊景天方才猛地一鬆,昏迷了過去。
而在這整個過程之中,楊晉之一直立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正照在他的半面側臉上,給人一種陰晴不定的感覺,他的眼中深深的,也不知是沒有,還是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這樣就可以了嗎?”過了許久,低下頭注視著老人的臉,卻看不出有絲毫要醒轉的樣子,楊晉之緩緩地開口詢問。
“是的,主人。這是我們苗疆秘不外傳的五毒攝神蠱,不僅可以完全控制一個人的心神,而且還可以激發人體的潛能。”無憂低著頭,細心地將銀針擦拭乾淨,然後收好放入了藥箱之中,“無憂可以保證,老莊主在今晚的壽宴之上與常人無異,不過只有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足矣了。”甚至沒有去問兩個時辰之後又會怎樣,楊晉之輕輕挑了挑修眉,只說了一句,“無憂,這裡我就交給你了。”
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從一點一點地聚集自己的力量開始,慢慢地培植自己的羽翼,直至站到今天的這個高度,為此,他甚至已經背棄了親情、倫常乃至於一切。
他所等待的就是今夜這一刻的到來,他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失誤!
“是,請主人放心。”無憂低下頭,道。
二、逝者如斯夫
二、逝者如斯夫
無意站在門外,已站了很久,那道沉重厚實的銅門隔絕了一切的聲響,聽不到有任何的動靜傳來,彷彿那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也彷彿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推開門,只不過是一道門隔著,然而就只是這一道門的距離,裡面和外面就彷彿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楊晉之就象是要急於擺脫什麼似地,快步走了出來,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吐盡了胸腔中的一口濁氣。
站在這裡,迎著剛剛升起的和煦朝陽,清新的晨風輕拂過臉龐,雖然沒有了在裡面時那種教人幾乎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覺,然而此刻照拂在臉上的初升陽光,不知為何卻又令楊晉之感到無比的刺眼。
這一剎那間,他也不知是在厭惡著這陽光,還是在厭惡著自己。
儘管從外表看上去,楊晉之與平日並無什麼不同,一樣的風神如玉、溫潤似水。但是侍奉他已久的無意卻能夠感覺得到,從裡面走出來的楊晉之,彷彿全身上下都被一層若有若無、令人心悸的陰霾籠罩著。他可以確定,就在剛才,就在那裡面,一定曾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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