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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熊藺聽身後半天沒動靜,還以為常鳶慫得自己離開了,便大意地翻轉了個身子,卻正好把常鳶輕拽著睡衣的手壓在了胸側的腋下,兩人的臉更是近在咫尺。
臉上是暖噗噗的呼吸,抬手就是極致的柔軟,常鳶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程熊藺,怕她以為自己不老實,趕緊去抽自己的手。
手掌擦著乳側劃過,兩個人俱是一震,
程熊藺臉色通紅,夜色都快藏不住了,手腳並用把常鳶推到床底下,抬起的手氣到顫抖,指著常鳶罵道:&ldo;女流氓,你給我滾到樓下去睡。&rdo;
仰面陷在地毯上的常鳶好委屈,她真的睡得很老實!
以及,程熊藺胸前的小白兔挺大的,比自己大好多。
六月飛雪的常鳶含著自己的平胸,垂頭喪氣地下樓去,抬眼看了一眼客廳的鐘,發現自己才睡了30分鐘。
悲傷地想,這也太短了吧。
一森路的宋宅燈火通明,宋琿坐在書房裡遲遲沒有睡去,他面前的桌上放著常鳶的所有身份證件,甚至連出生證明都有。
他的手上則慢慢摩挲著常鴆帶來的信物,一塊有著&ldo;常&rdo;字的金鑲玉配飾,這些都是屬於常鳶的。
常鳶的父母東躲西藏了一輩子,用離婚掩飾行蹤,用養女來混淆視線,最後又相繼去世,結果這塊屬於常鳶的身份象徵還是成了常鳶不能拒絕的東西。
該怎麼辦呢?
宋琿媽媽去世的時候,他說他要找宋岐和宋宇復仇,常母勸說不住,只能把常家的勢力引到自己的面前,她說她只有唯一的要求,那就是保護好常鳶。
做完這一切,常母擔心此番動作洩露了自己與宋琿的關係,白白讓宋琿平添更多牽制,便帶著從未在常鳶面前露過面的養女於鯉逃亡他鄉,斷清了和宋琿的一切關聯,讓宋琿能夠無所顧忌地跟常家合作。
可終究天不如人願,常家一眼看透常母的做法,用常家母女三人的安危威脅宋琿付出了更多的代價。
幸運的是,一步步的,他終究靠著常家暗中的勢力把宋宇趕出國去,設計了宋氏的破產危機,成功上位,成為宋家說一不二的家主。
一路走來,復仇就像附骨之疽,越是繁榮昌盛,越是蝕骨噬心。
可常母和於鯉還是不明不白地死去,常鳶跟自己一樣成了孤兒,跟著他一路摸爬滾打、血雨腥風裡走到了今天。
他是對不起常鳶的。
宋琿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想過復仇就好了。
常母帶著常鳶和自己隱姓埋名,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平平淡淡過一生,或許更幸福一些。
宋琿想到這,低頭苦笑,這個設想現在大概也不成立了。
這麼多年,常鳶從來沒有鍾情過自己。誰能想到像石頭一樣的不愛說話的人一遇到程熊藺,會跟忽然開竅了一樣?
程熊藺。
宋琿想到這,更加頭疼。
程熊藺是主動找自己合作的,他當然樂意順從,暗地裡的勢力總是不如明面上的勢力好用,這麼多年,雖然現在有跟自己搶人的嫌疑,但程熊藺仍然是他的夥伴和摯友。
常家暗地裡的勢力無孔不入,自己又有把柄留在他們手中,所以他究竟該保誰?
他可以抽空對常家的資金支撐,但是常鳶馬上會受到常家的追殺,風華也會因為陳年舊帳再次陷入危機。
他當然也可以循序漸進地把宋家和風華徹底洗白,把常鳶重重保護起來,可那就只能犧牲程家來拖延時間了。
然而,以現在常鳶對程熊藺的傾心,如果自己對程熊藺下手,常鳶也一定會跟自己離心。
宋琿望著天花板,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