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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個一口農民腔調的耶穌消失,而蕭朝貴原來最親密的心腹跟著消失了,次要的心腹被編進了別的王手下,再其次的,和西王有點小關係的,比如趙闊這樣的,蕭朝貴給他洗禮引進門的,這段時間早有點不受待見的感覺了。
&ldo;我當時怎麼不等到見了楊秀清再表忠誠呢?居然是找蕭朝貴保薦的我!&rdo;趙闊氣呼呼的騎著馬走在郴州充斥著太平軍士兵的大街上,心裡亂成一團麻:&ldo;出身決定你的陣營!黑社會、官場都是這一套,這群拜上帝教的騙子也玩這一套!這政治潛規則一百年沒變啊!真他媽的倒黴!&rdo;
聽著前面小丁子正大喊&ldo;閃開閃開,給將軍讓路!&rdo;
趙闊嘆了口氣:&ldo;我的路在哪裡啊?我真不想再和這群玩政治和跳大神的農民革命家混了,說不定哪天就被玩死了。要有機會就襲進廣東,和洋人建立聯絡,逃出遠東。再不濟,老子也可以賭一把,去投降滿清,當鎮壓太平軍的劊子手!反正滿清壽命比這肉身神的邪教壽命長那麼十幾二十年啊。&rdo;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起來:&ldo;西賢將軍,您在這裡啊!&rdo;
趙闊抬頭一看,卻是自己手下的一個軍帥鍾漢,此刻他正從一個茶樓的陰影下跳了出來,匆匆朝自己跑來,看來一直在等自己。
&ldo;什麼事?&rdo;
&ldo;請您監刑!&rdo;
&ldo;哦,這事,會議太長了,我都忘了,帶路吧。&rdo;趙闊點了點頭,昨天,他所帶領的2000人裡出現了四個違反軍紀的傢伙,被抓住了,按軍法要被砍頭,而他作為最高統帥,需要他簽字畫押和監刑。
看著街上剃頭攤子前排滿了要去剃辮子的新加入士兵和家屬,而街上不論是士兵還是平民,人人都興高采烈,畢竟太平天國軍紀一直很好,對平民幾乎是沒任何騷擾的,趙闊冷笑一聲對身邊幾個屬下說道:&ldo;你們聽好了,天王不停大捷,人家都來參軍殺清妖進北京,每日投靠我們的成千上萬,難免良莠不齊,這段要嚴肅軍紀,這是東王的聖旨,你們都給我招子放亮點!殺多少個把上帝戒律當耳邊風的混蛋也沒所謂!&rdo;
&ldo;是,屬下遵命!&rdo;
06拍馬屁和刀下留人
行刑的地方在郴州城內西邊的偏僻的小河邊,和熱鬧盈天的鬧市相比,這裡風吹過稀疏的蘆葦,帶來一陣陣隱隱的抽泣聲和喝罵聲,讓空氣裡凝結了一股沉重的氣氛,連頭頂的藍天都好像低沉凝重起來。
空地上立著一排士兵,中間放著一把巨大的太師椅,這就是監刑官做的位置了,而椅子前面,揮舞著鞭子的掌刑人站在坑邊冷酷的掃視著裡面,坑底四個赤膊的人正挖著這個大坑,已經深到了頭高了,就是在這個坑裡隱隱傳出不間斷的抽泣聲。
&ldo;將軍到!時辰到!&rdo;看著一群人簇擁而來的趙闊到了,掌刑官立刻拖著長長的尾音高聲叫了起來。
頓時,士兵們虎狼般把土坑裡掘土的四個人拉了上來,五花大綁,排成一排面朝趙闊跪在坑邊。
趙闊掃了一眼四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到了椅子上。
從他那沉靜如水的表情上就知道他做這種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接過旁邊軍帥遞過來的一疊文書,上面不僅有各人所犯的罪狀,而且還有從軍來的履歷。趙闊翻了翻,然後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ldo;陳元,搶劫並私藏郴州城外水王莊佃戶羅二狗用來給閨女做嫁妝的一錠銀子,十兩重,苦主手印按起,罪人供認不諱。你難道忘了,人是上帝所造,天下男的皆是兄弟,女婦皆是姐妹。只問黑心的官員和財主,佃戶窮苦人等不得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