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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之趕緊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扔出去。
「怎麼就嚇成這樣了,逗你玩的!你讓我也不敢啊……」
梁煥握著他的頭髮,給他盤在腦後,插上髮簪繫上髮帶,然後在他露出的後頸處輕輕一吻,貼在他耳後道:「真好。」
演得還挺入戲,有一刻自己都差點信了。這樣應該可以了吧?他不會再懷疑了吧?
這夜,梁煥聽到他們本來在聊刺殺計劃,聊著聊著卻跑了題:
「你說那麼多個親王,為啥就咱們殿下想起來幹這種事啊?」
「你不知道,當年殿下是先帝嫡長孫,什麼都是最好的,早有一套治國理政的謀略。誰知道他爹不爭氣,那麼早就被廢黜了,他得而復失,可不是不甘心麼!」
「謀略?我還以為大平挺好的,誰來做皇帝都一樣呢。」
「大平的土地農稅原本就沒算清楚過,讓某些人一攪和,已經變得亂七八糟了。現在的人沒本事管,還是得雍王殿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這段寫得我好蘇,渾身雞皮疙瘩
第7章 渴慕
梁煥忍住砸開牆打人的衝動,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所謂的「奸黨」指的是當朝右丞相歐陽清的黨羽,人數眾多,勢力龐大。
他們在梁煥剛登基的時候,提出了一個賦稅上的政策叫「苛民富官」,意思是多收農稅,以此提高官員俸祿,這樣官員就不會再去貪汙,實際上是保護了百姓。
那個時候梁煥什麼都不懂,聽著很有道理,便由著他們去,一年年地增加賦稅。
可想想那個吹糖人小販的話,以及陳述之的那篇文章,他不由得開始懷疑歐陽黨的圖謀,真的是為了還利於民麼?
他又覺得很不服氣,憑什麼那些人認為雍王比自己好?一個陰謀刺殺的亂臣賊子,自己竟連這種人都不如嗎?
不過,人家敢造反,自己卻連反對歐陽清的意見都要戰戰兢兢,這點的確是不如的。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煥讓盧隱去戶部和吏部抓來兩個人,問了他們稅賦和俸祿的事情。
吏部的人說,自崇景元年以來,在京官員的俸祿增加了,但其它的例敬有所減少,總的來說幾乎沒變。
戶部的人說,這幾年京城人口略有減少,物價略有上升,稅賦也都是加過的。
看著這樣的結果,他心中起了波瀾。自歐陽清提出的新政實施快要四年了,稅賦增加,人口減少,官員的俸祿卻沒有加上來。
所以,錢去哪了?用腳都能想明白。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滿朝文武一定都知道,卻沒有人告訴他。他只能從一個吹糖人的小販,和一個不要命的舉人那裡聽到。
這天剛好有人上奏摺談稅賦的事,梁煥就在那份奏摺後面寫了一大段話,痛陳增加稅收的弊病。
京郊有一座廢棄的瞭望塔,名叫鎮衛塔,塔高七層,上了頂層便可以俯瞰整個京城的風光。
爬到七層時,陳述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卻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梁煥把他整個人抱起來,放到窗外的坐處,故作關切道:「到底是我不好,不該選這地方,看著你怪心疼的。」
陳述之被他那樣子逗笑,靠在他肩上,調整著呼吸問:「這地方……有什麼特別的?」
看了眼天色,梁煥攬著他,神神秘秘地說:「不急,等天全黑了你就知道了。」
眺望遠處,京城已燃起燈火。陳述之失神道:「今天會試放榜,我考中了,三甲九十一名。」
梁煥剛想恭喜,卻想起來他的那篇文章,只扯些不相干的:「那挺好啊,我們就可以留在京城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