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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好好的看見我跑什麼?”華歆想起那晚在燈會第一次看見凌奕的情景,便皺起了眉頭:“如若不是我跟著去,你早就沒命了。”
點點頭,凌奕道:“如此我該謝你救命之恩了。”說著,凌奕笑嘻嘻地向華歆作揖,“謝恩公救命之恩。”
“我不是那個意思。”華歆趕忙擺擺手,說道:“那日我見你突然轉身,不知為何就想追上去同你說話。”說著看了凌奕一眼,“只是燈會人多,我便讓侍衛先走一步,誰知道誤打誤撞抓了那刺客。”
“不,不,不,禮不可廢。華歆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這一世,只要你想要的,窮我所有,凌奕也定會雙手奉上!”凌奕說著,神色卻徒然認真了起來。
這一世,只要是華歆想要的,哪怕傾盡這天下,他也一定雙手奉上。
沒有想到凌奕會突然如此認真的華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呆立了半響,才說道:“若是為了那晚的事,你不必如此。若說謝恩,你這盒點心就當是謝禮吧。”
“好。”對於華歆的話,凌奕點點頭笑道,並沒有反駁。
見凌奕如此,華歆只當他是答應了,便笑著說:“不過,若是哪日我想要的東西你那裡有,我開口了你就不能推辭。”
“好。”笑著點頭應了,凌奕沒有再說話,只是笑著回望他,兩人便在這秋日的佛塔之下靜默而對。
裕德遠遠地看見了,便覺得這景象漂亮得如同畫一樣。
日子便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除了開始的那幾日,言兆和巫彥從來都是早出晚歸,這一點在凌奕的意料之中。
黃雀的毒雖然好解,但是這解藥卻是十分難尋的。言兆既然說了他不用擔心,便是有辦法拿到那九重血蓮,更何況無字部也已經得了訊息,派了人往天山去了。
如此,他只需要當好他的九歲的凌陽候府小侯爺便是。
至於那日灰衣樓的事,言兆之後問過一次,他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言兆略一沉吟,便點點頭將話題轉開了,見他如此,凌奕心中的那塊石頭總是放下了。
凌奕在靜安寺住了近一個月,期間凌陽候府只送來了一封信以示關心,凌奕親手回了信,表示自己的傷無甚大礙,即日便會啟程之後便沒有再提。
倒是小舅舅,言語之間似乎對父親的態度十分不滿,倒是因此對自己越發疼愛起來。
就在凌奕猜想,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的時候,他收到了外公長平候將來青和鎮接他的訊息。
收到訊息的時候,凌奕正用了晚膳同言兆在屋裡說話,巫彥依然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人,偶爾補充上一句。
三人說著的,是關於九重血蓮的事,言兆也不知道是想了什麼辦法,從瑞寶通弄到了一株九重血蓮,說是正在運往這裡的路上。
瑞寶通,是天下第一的當鋪。這個天下第一,卻不是皇帝御口親封,而是江湖人送的名號。
同其他當鋪一樣,瑞寶通做的,是這買進賣出的生意。
只是既然叫做天下第一,自然是有著特別的地方。這瑞寶通,有著一個地方,喚名“通寶閣”。
無論你是要將手上見不得人的東西脫手,還是要找一些個平日裡見不到的寶貝,都可以去通寶閣找人幫忙。只有一點,這個東西必須得讓通寶閣的管事看上眼。
這些,凌奕當然是知道的,只是在這時便只能裝作不知的樣子,問道:“那這幾日,我們還要住在靜安寺麼?”
“自然是要的,雖然黃雀的毒非九重血蓮不可解,但卻不是有它便可以的。”言兆說著伸手摸了摸凌奕的頭,眼神裡微微有些心疼和擔憂,“這幾日你的劍傷也差不多好了,便可以準備藥浴了。”
“一切全憑小舅舅安排。”凌奕說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