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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著,有些酸又有些軟。
凌奕見他不說話,也不出聲催促,只是輕輕一下一下地捏著華歆的手,耐心地等他回話。
許久之後,華歆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聲音細若蚊吶,幾不可聞,卻還是傳到了凌奕的耳中。他聞言露出一個笑容,近乎得寸進尺地騰出一手,扣住少年纖細的腰身,將人往懷中帶了帶,繼續說道:“那回府之後你再陪我喝幾壺桂花釀好麼?”
這句話像是讓華歆想起了什麼一般,臉上騰地紅成了一片,而身後的人卻仿若未覺一般,帶著些許調笑的語氣繼續說道:“昨夜你坐在軟榻上吹/簫的樣子,好看極了。”
這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華歆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不容易因為習慣了身後之人的存在而稍稍放鬆的身體又僵硬起來,整個人變成了一根硬邦邦的木頭。
見狀,凌奕終於退開了些許,輕笑一聲,不再做聲,只是催動著身下的馬兒,背對著落日,衝著京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風吹起兩人的衣袍,讓兩人的髮絲交纏,也讓華歆臉上的熱度慢慢退卻下來,他緊緊抓住韁繩,眨了眨眼,似乎終於找回了些許理智。
“阿奕,你怎麼追來了?”雖然還是不敢回頭同凌奕對視,但是華歆的語氣之中已然沒有了迷茫,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出了什麼事麼?”
凌奕挑眉驚異於他的敏感,同時嘴角掛起一絲讚賞的微笑,點了點頭說道:“你走後我路過花園,收到了一隻紫色的信隼送來的傳書。”感受著懷中身體突然的緊繃,凌奕輕輕將他握著韁繩的手掰開,安撫道:“別擔心,華家沒事,只是你父親讓我留你在京中多待些日子。”
“傳書裡還說了什麼?”華歆乖順地任由凌奕將手掰開,放開了手中的韁繩,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若只是信隼也就罷了,但是凌奕言下之意那信隼送的便是父親的親書的手信,既是如此,那信隼必定是父親的那隻。隼王的子孫一生只認一主,父親又隱居多年,若是沒有要事,父親斷斷不會派了親養的信隼送信。
“回府之後我將那傳書給你過目,現下你先同我入京。”凌奕並沒有正面回答,不是不想說,只是若是說了,以華歆的性子,必然會調轉馬頭回永安,那他同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好在華歆並沒有再問,只是點點頭,開口道:“那我們快些。”
“嗯。”凌奕點點頭,看著華歆有些蒼白的側臉說道:“你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華歆聞言正要點頭,垂目便看到凌奕握著韁繩的手上那一截白色的沙帶,他驀然睜大眼睛,厲聲道:“你的手怎——”
話還沒說完,便被破空而來的一直箭羽打斷,華歆側頭堪堪躲過,身後的凌奕一勒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兩人端坐於馬上,對視一眼,眼中皆有驚異之色。
少頃,凌奕低笑一聲,朗聲問道:“不知哪裡英雄在此,可否賞臉出來一見?”
作者有話要說:快告訴我你們被萌到了!
第七十章
回答他的;是林中的蟬鳴聲。
凌奕輕拉韁繩,讓白雲在原地轉了一圈,此時跟在兩人身後的赤夜也停了下來;它打了個響鼻,用蹄子刨了刨地面;然後圍著白雲開始轉圈。
華歆側頭看了凌奕一眼,伸手從凌奕手中將韁繩拿了過來;後者會意地放了手;將手從華歆的腰間收回;一手按著馬背,輕輕一躍;朝著在一旁等待的赤夜飛去。
就在此時突生變故;第二支箭夾著內力破風而來,直指凌奕後心,身在半空之中完全沒有借力的凌奕根本來不及轉身,眼看就要被射中,赤夜好似感覺到了危機,它揚起前蹄